林醉柳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那封信,開口解釋道“邀請函我已經收到了,今天和司塵的信一起到的,這麼盛大的醫道大會,我一定要去看看。”
她說著,整個人看起來極興奮的樣子,廖鑾見狀也笑著點了點頭,繼而開口說道“好,等我忙完了這遭就同你一起前去,醫道大會人多雜亂,我可不放心你自己一個人去。”
說著,不待林醉柳答應就直接放開了她,轉頭跟著到視窗去了。
林醉柳撇了撇嘴,又百無聊賴的坐在了椅子上,開始細細打量起了視窗的幾個人。
她打從一進來就覺得這些人看著不簡單,一個二個腳步輕盈,扒著窗框的手上又滿是繭子傷口,多是拿武器造成的磨損。
廖鑾平日裡清冷的很,從來不喜歡湊熱鬧,因而白日裡出來的急,她就知道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看行刑。
正午時分,低下的人喧喧嚷嚷,一排挨著一排的圍站在行刑臺下方,眼睛緊緊盯著臺上那個穿著汙白囚衣的中年男人。
這男人正是已然成為階下囚的裕親王,從鎮南王鎮壓反叛軍,皇上成功回宮以後,他就一直被關在天牢裡層層守衛。
中間有很多波人試圖劫獄救走裕親王俱都失敗了,人最後還是被壓上了刑場。
“午時已到,行刑!”
坐在上首穿著官服的官員一聲令下,手中木質令牌落地,緊接著,穿著一身鮮紅衣服的劊子手舉起手裡那把閃閃反光的大刀。
劊子手手裡通常拿著把鬼頭刀,刀刃卷且刀沉,因而只有那些陽氣重且十分健壯的人才能做這份工作。
林醉柳此時已然現在了窗戶旁邊,眼睛緊緊盯著下方的狀況,聽到行刑的話一響起又十分不忍看似的轉身把頭埋到廖鑾的衣服裡。
那鬼頭刀一剎那舉的高高的,然後猛然間落下,眾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然而還不待那刀落下,下一秒鐘“當”的一聲金屬碰撞之聲響起,緊接著法場上憑空出現了一道道人影。
林醉柳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指著下方的情景就開口問道“這……”
“靜觀其變。”
廖鑾此時神情十分嚴肅,眼睛緊緊盯著下方法場上發生的一系列變故,不再開口講話。
她這才知道廖鑾今日過來的任務是什麼。
竟然是阻止裕親王殘餘勢力劫法場。
她左看右看,整個房間裡加上廖鑾也只有四個人而已,下方法場上此時已經密密麻麻站了一片黑衣人。
那負責行刑的官員已經有些被嚇傻了,如今回過神兒來立刻調兵把這片天地都圍了起來。
然而林醉柳看著,朝廷士兵的能力顯然有些不足,不過勝在人多,一片片的,衝上去被砍翻在地,又緊接著衝上去新的一批。
再厲害的隊伍也受不了車輪戰,很快那些人就露出了疲態,才終於衝到了行刑臺上。
林醉柳看的心驚膽戰,見到眾人已然湊到了裕親王身邊,緊張的整個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