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怨毒的方法,一般情況下常人都想不到,況且那幾味尋常的補藥都能夠讓人混淆了它原本的作用,錯過他們真正的混合在一起時產生的巨大效果。
林醉柳說完這段話以後,只見三夫人此時已經十分恐懼,甚至輕輕哆嗦了起來,她純色刷白,臉上也面無血色。
定遠侯此時輕撫著她的背,感受到來自她背部的輕輕顫動,他只覺得心疼極了,他雙眼怒瞪著定遠侯夫人。
“你這毒婦,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聽到定遠侯的質問,定遠侯夫人只覺得有些心寒,然而她自恃自己的計謀根本不會被發現,於是臉上也露出了不卑不亢的表情。
“回侯爺,妾身並不知情。”
她說完這句話,挺直胸背,直視著定遠侯,臉上面無表情,十分平靜。
“若是妾身真的要謀害那孩子,方法有很多,實在用不上毒藥這種陰毒法子,再說了,藥是侯爺親自拿來的,妾身並不知情啊。”
大概是定遠侯夫人的演技的確挺好的,定遠侯慢慢也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過分了,畢竟他這髮妻雖然做了錯事,卻也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人。
他這樣臆想別人,會不會不太好啊?
定遠侯這般想著,臉上就流露出了訕訕的神情,林醉柳見了心下暗暗感嘆,她這個爹爹確實是太過優柔寡斷了些。
她才這般想著,就聽見定遠侯遲疑著開口問她:“阿柳,你這會不會是搞錯了,你大娘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怎麼會?
林醉柳幾乎要笑出聲來,像她大娘這樣,這種對庶女一點兒都不重視,甚至為了自己兒女以後未來,能夠打壓庶女的人,怎麼又做不出來這種事?
她想著,就忍不住譏諷的揚起了嘴角,輕飄飄的開口道:“會不會,大娘自己應該最有數才是怎麼還問女兒呢?女兒若是直接說了,這豈不就沒意思了嗎?”
說著,她轉過頭來,視線朝著定遠侯夫人們身後的那個一直低著頭,一言不發的丫鬟看了看。
“那邊那個丫鬟,怎麼沒趕出去?”她朗聲開口問道。
提到這個丫鬟。定遠侯夫人的臉上最終還是露出了點兒不自然的神色,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開口說道:“不過是我的貼身丫頭罷了,都是自己人就沒讓她出去。”
“自己人?”林醉柳哈哈笑了兩聲,“主子的事兒,哪兒輪得到她這個當奴才的聽了?還說什麼自己人,大娘忘了什麼是尊卑不成?”
林醉柳的話越發咄咄逼人,定遠侯夫人也覺得自己像是被卡住了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是……是大娘錯了,不該讓她在屋裡待著的。”說著,她輕輕低頭,側過身來開口道:“你先下去吧。”
只見那丫鬟點了點頭,邁著步子打算離開正廳,走到林醉柳身邊的時候,林醉柳忽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