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一大早上起來,崔荷就開始給她收拾了,在古代的重大場合,幾乎不論男女,最重視的就是儀容儀表了。
像林醉柳這樣的朝廷命婦,在這樣的場合就應該穿特定的衣服,林醉柳還是頭一次穿,心裡倒是覺得有點兒興奮。
只是就是苦了她的腦袋,命婦不光是衣服,就連腦袋上的髮飾也是特定的規制,她因為地位崇高,所需要帶的髮飾也就變得更多了些。
待到崔荷給她束好了頭髮,戴上了以冬昨天從倉庫找到的頭面以後,林醉柳只覺得自己整個脖子都快要撐不住,腦袋下一秒鐘就要掉下來了。
想了想那種血腥的畫面,她頗有些害怕的抖了抖肩膀,此時剛好崔荷拿了口脂過來,她伸出嘴來抿了抿,整個人倒是比平時看著有氣色多了。
這個時候的女子妝容倒是不像她理解的唐代似的那樣奇形怪狀,只是用什麼都喜歡濃一些,到時顯得這個人本來天生麗質都被遮掩住了。
林醉柳過來以後堅決杜絕了那樣濃烈的妝容,化妝的時候講究自然為主,在參加過幾次宮宴以後,竟然也有了些模仿者,在京城的貴婦圈子裡還形成了一股小小的潮流。
她實在是有點兒得瑟,跟廖鑾說了好幾次,廖鑾聽的煩不勝煩最後還是收拾了林醉柳一頓,才讓她成功安靜下來的。
林醉柳是凌晨起來的,待到一切收拾完成竟然已經到了辰時,此時已經到了皇上規定的時間,廖鑾也已經穿好了自己的親王服,帶著林醉柳到祭壇的地方去了。
不出所料,那裡果然是十分擁擠的,不光是裡面受邀的各位王宮貴族和大臣們,外面也是擠了不少聞聲趕來的京城平民。
這些人擠在一處,連進入祭壇的道都被堵上了,林醉柳和廖鑾找了好半天,才找到了祁敬珩讓京中守衛闢開的一條路。
這條路並不寬敞,兩邊還是站滿了看熱鬧的百姓,也許是因為近兩年北環國沒有天災人禍,所以人們看著都格外幸福一點兒。
“我們還是趕快過去吧,這外面這麼多人,今天實在是亂了點兒。”好在有廖鑾護著,林醉柳走的並不難,她穿著一身命婦誥服,看著極威嚴,竟然也沒人真的敢擠她了。
祭壇裡面此時已經站了不少的人,大多是那些大臣們攜帶著自家有誥命在身的夫人們。
林醉柳是受了特別邀請的,也是因為她地位高了些,所以待的地方也比別人靠前,皇后娘娘因為身子重並沒有參加這次祭祀。
一國之母不參加祭祀這是大事兒,只不過皇上後宮的人丁實在不算興旺,因此皇后娘娘懷有身孕這件事兒也算是大好事一件,更是沒有人會有意見了。
林醉柳按照之前廖鑾同自己說的,安靜的站在他的旁邊,看著倒是頗有一股朝廷命婦的意思。
從她這個角度往下望去,臺下烏泱泱一大片的人,俱都穿著十分正式的服裝站在那裡,規規矩矩的看著威嚴的緊。
很快就到了規定好的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