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倒是不知道的。”封消寒開口道:“聽說似乎好像是廖祖母孃家那邊的人,我對這件事沒有興趣,也沒想多問。”
林醉柳應了,兀自沉思了半晌,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冬天天黑的早,外面天色漸暗,屋裡,封消寒的酒也早就端了上來。
他溫著酒,一口一口喝著,看著倒是愜意,林醉柳原本因為鎮南王府的事情是心裡發煩,沒想到忽然聽見他開口說了一句“對不起。”
想來他也不是一個容易給人道歉的性格,因而說話的聲音又小又悶,林醉柳根本沒聽太清楚。
好在她耳朵也是好使的,腦袋也還不錯,略一思索,大概就知道了他想說什麼。
要想讓封消寒跟她道歉,那就也只有那麼一件事了,就是原來他綁架自己到南詔國,交給國師的那件事兒。
大概也是那時候他鬼迷心竅了,反正如果是擱到現在,林醉柳確確實實想不到他還能做出這種事兒來。
也許是因為當時她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甚至還被好吃好喝的供起來了一段時間,所以心裡並沒落下什麼心結,對這件事自然也就沒有那麼在乎。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有真的受到傷害,只下次做什麼之前,還是應該動動腦子才是。”
林醉柳這話帶著點兒熟稔的調戲,淨說的封消寒有點兒臉紅。
大概是酒喝的有點兒多,上頭了吧,也可能是屋子太熱了,總歸,封消寒這樣冷心冷情的人,總也不像是這樣純情的。
她忽然就想問問封消寒,關於他和廖鑾之間的那些事兒了。
林醉柳向來知道分寸,這件事算是他們之間的一個心結,牽扯到了別的女人,因而他們兩個人不願意說,她便也一直沒問過。
可是今天就是想開口問一問。
“我看你似乎是真的很喜歡卓挽啊。”卓挽這個名字,所有人都已經有太久沒提起過了。
原先封消寒會氣急敗壞的跟廖鑾提起這個名字,然後毫不留情的對他下手。
可是自從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也有所緩和以後,這個名字似乎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面前,再也未曾有人開口提起過了。
以至於,今天經林醉柳的口說出來,封消寒竟然覺得有些陌生。
難不成他不知不覺的真的忘記了卓挽不成?他急忙否認自己,他是永遠不會忘記卓挽的……大概。
“是很喜歡的,我也不知道什麼是喜歡,總之就是不想見她這樣,況且我知道,她那時候是喜歡師兄的。”
作為一個局外人,封消寒向來看的清楚,卓挽每次看到廖鑾時,眼睛裡的光一閃一閃的,像是天上的星星。
又來一個喜歡廖鑾的?林醉柳有點兒無言,說來,卓挽和廖鑾經歷過很多她沒有經歷過的,可是她也很難能生出對卓挽的嫉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