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說完,林醉璐的面色更不好看了,拉扯著林醉晨兩人頭也不回的出了西暖閣,離開了鎮南王府。
能讓林醉璐不舒服,林醉柳自己就舒服了,倒也不是她自己本身對林醉璐有多討厭,只不過可能是因為原身本身的情緒就帶在她身上。
原身被林醉璐欺壓了那麼多年,心裡對林醉璐的厭惡可想而知,她不自覺的也帶上了這股厭惡,才會想著作弄她。
“春枝兒,方才你說的話……”林醉柳話說到一半,春枝可能是怕她指責自己,連忙開口:“王妃莫怪,是王爺提前提醒了奴婢,如果嫡小姐說了什麼難聽的,便也不必客氣,護著王妃便好。”
廖鑾竟然能想的這麼周到,她心裡覺得好笑又心動,擺了擺手由著春枝去收拾西暖閣的一片狼藉,自己悠哉悠哉的回院子去了。
廖鑾正在院子裡練劍,林醉柳難得看見他這個時間點兒練劍,興致勃勃的看了一會兒。
原本院子裡種了葡萄架和茉莉,這個季節也都怕凍死罩起來了,只剩空蕩蕩的兩棵石榴樹,葉子都掉沒了,上面落著雪,看著倒是好看的。
廖鑾劍鋒冷厲,揮到樹杈上,那些原本搖搖欲墜的雪條俱都落下來,沒一會兒他身上就落了一堆。
見林醉柳回來,他便收了劍,站在樹底下,眉眼含笑道:“人都走了嗎?”
“走了的。”林醉柳點點頭,湊到廖鑾跟前兒,忽然十分大膽的拽了他的脖領把人拽到跟前。
她動作太快,廖鑾又不設防,被她結結實實拽了一下,他踉蹌著向前,不經意挺立的鼻子就碰到了林醉柳的瓊鼻,兩人的臉瞬間不過相距半寸。
“這是怎的了?”他被這般對待多少有些不好意思,耳根熱的發燙。
“沒什麼,只是沒想到你這般心細啊。”說著,林醉柳忽然把臉輕輕往前湊,櫻花瓣兒似的紅潤的嘴唇輕啄了一下廖鑾的唇。
見她這樣露出小女兒般嬌態,廖鑾就猜到了,春枝應該是已經告訴她了,他也樂得享受林醉柳這難得的親暱。
想著,他瞬間變得溫柔如水,開口說道:“怕你受委屈罷了。”
聽廖鑾這麼說,林醉柳心裡既窩心又感動,只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臉,惡狠狠的說道:“你看不起我,她那個草包樣子,怎麼能讓我委屈著,再說了,我在自家還能受了委屈,怎的是個窩囊廢不成。”
說完不待廖鑾解釋,自己卻是整個人窩在她懷裡眯眼笑起來了。
“我自然是知道你厲害的,可是定遠侯家的嫡小姐也實在是個有前車之鑑的人,崔荷又沒在你身邊伺候著,還是有人在一旁我才放心。”
廖鑾的細心從大婚當日林醉柳就有所見識,當時只覺得這人是個君子,現在兩人在一起了,她滿心滿眼就只剩感動,忍不住拉著廖鑾又獻出了一個長長的吻。
林醉柳難得的主動讓廖鑾受寵若驚,他十分配合的跟小丫頭耳鬢廝磨了一會兒,最後還是覺得青天白日的有些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