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眾人整裝待發,終於向著玄天門的總部所駐紮的方向去了。
西南地區的環境一直都是說不上好,晝夜溫差極大,昨天晚上還凍的要死,十一月份的天氣裡,白天太陽竟然又如同盛夏一樣灼人。
身體還沒大好的季堯寒走在這樣的天氣裡越發難受了,不多時臉上就變得慘白慘白的,額際還滴滿了冷汗,看著難受極了。
“別硬撐了,要不我揹著你走吧。”封消寒看著一旁的人這麼難受,最後還是沒忍心,開口說著。
“不必了,謝謝封哥,不能太嬌慣了,否則那群人又要找藉口。”
季堯寒說的正是前面那群道貌岸然趕路的人,一提到那些人封消寒就極生氣,沒好氣的往前瞪了一眼,接著又小心翼翼的扶著季堯寒往前走。
此時的廖鑾正在最後面安安靜靜的走著,就像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門人,一點兒聲音也不出,一點兒風頭也沒有。
一般大門大派地位甚高的一群人都是走在最前面的,沒人會想著在最後面自己發蘑菇,因而最後方走著的也都是寫小門派沒什麼本事的門生。
這樣的人雖然十分懈怠,不過在這個時候,想聽他們發牢騷卻是十分方便。
果然,他才走了沒一會兒,便聽見前面兩個走的汗流浹背的門生互相吐槽起來了。
“這什麼破天氣,也太熱了。”邊說還邊伸手試圖給自己扇扇風。
他後背上的衣襟已經有一大片都染上了深色,看著似乎也確實挺熱的。
“我也熱啊,不是我說,這個武林盟主是不是腦袋抽了,沒事兒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圍剿,不是我看不起這個玄天門,生在這種地方,就算我們不圍剿,他也堅持不了多久。”
聽了這話,林醉柳的白眼兒幾乎要翻上天去了,她環抱著肩膀,撇嘴嘀咕了一句:“鼠目寸光。”
好在她聲音也小,這樣聲音不大的吐槽,前面的人基本都聽不見,還在繼續聊著。
“不是說這次的圍剿不是那個年輕盟主組織的嗎,好像是慕幫主組織的。”
這人說著,聲音忽然變小:“你不知道嗎?蒼雲幫的幫主已經把盟主的權利都架空了。”
剩下一個似乎是覺得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挺沒面子的,忽然拉過另外一個,嘀咕著開口:“我還知道別的,你肯定不知道。”
“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
“哼,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去了。”他頗有些得瑟的咧著嘴,“我上次去找師父的時候,看到有兩個蒼雲派門生來幫裡找他,說的就是這次的事情。”
“真的假的?什麼時候的事兒?”
“嗨,還不就是前幾天,找完沒兩天,師父就帶著咱們過來了,說的肯定就是這事兒。”
……
兩個人聊著聊著又慢慢開始互相逗趣起來,廖鑾這才結束了偷聽別人講話的不文明行為,拉著一旁已經打算上去和二人一起聊天的林醉柳離開找季堯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