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自己率先撩開簾子進屋去了,帳篷裡果然如林醉柳方才說的那樣,氣氛無比沉悶,季堯寒坐在床上,安安靜靜的面無表情。
封消寒坐在帳篷中間的椅子上,整張臉陰沉的嚇人,不過讓眾人放心了點兒的是還好他並沒再像方才一樣情緒氣憤到難以控制。
“師兄,你攔著我做什麼,就應該讓我直接把那個小人得志的老匹夫殺了,殺雞儆猴,也讓別人知道知道背後陰人的後果。”
“胡鬧,不過你怎麼忽然和他們吵起來了?”
封消寒這人雖然脾氣說不上好,人還執拗,不過幾乎從來不和人吵架,今天方才在外面的行為已經是十分罕見了。
說到這兒封消寒就有些喪氣了,他先是十分義憤填膺的譴責了那群小人得志的東西一番,接著才看著受了傷還躺在床榻上的季堯寒。
“現在季殤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他們哪兒有臉出發?”
昨天晚上林醉柳和廖鑾在別的帳篷裡睡,封消寒就和季堯寒在季堯寒的帳篷裡。
兩個人大概是晚上的時候聊過天了,如今看著竟然也挺聊得來,封消寒如今更是因為季堯寒義憤填膺的氣憤的不得了。
方才聽說他們要提前離開,封消寒一下就抑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出去就和人對峙起來了。
果然不愧是封消寒,有和廖鑾死磕那麼多年的毅力,就有和這種偽君子對峙的勇氣。
林醉柳聽的幾乎要伸出一次的手對他比個大拇指了,不過廖鑾大概是不太贊同這種行為的,雖然不得不說這樣讓他們下不來臺的行為讓幾個人都覺得很開心。
只不過這事一結束,大概眾人就也撕破臉皮了,很難能再在一起好好商議什麼問題。
因而一旦出什麼事兒,他們想要控制這麼多人撤退離開,就變得越來越難了。
“封哥,其實我已經沒什麼事兒了,你不用這麼生氣,我沒關係的。”見封消寒這麼生氣,就連季堯寒解釋的聲音都變得小心翼翼的不少,生怕他生氣似的。
好在他此時已經恢復神智了,再加上幾個人有什麼事向來是聽廖鑾的,他如今這會兒雖然生氣,卻也有些愧疚於自己沒控制好自己的脾氣。
“今日的事就罷了,以後一定要注意,切不可獨自行動,更不能再想今天這樣,試圖舌戰群儒了。”
廖鑾說一句,封消寒的腦袋就垂的越低,林醉柳看了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指著封消寒嘲笑了一會兒,接著才問出了自己這兩天的疑惑。
“為什麼慕雲庭會忽然變成這樣了?”
四個人裡,和慕雲庭接觸的人最多的大概就是林醉柳了,畢竟她原來就是慕雲庭病症的主治醫師,後來更是找到了一個能慢慢恢復的法子直接告訴了慕雲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