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堯寒給兩人安排了另外一個帳子,由著一個幫派門生帶著去了,直到進了新安排的帳篷,林醉柳才氣急敗壞起來。
“他們這是什麼意思?”人在的時候就相安無事,廖鑾才一離開,這群人竟然就開始欺負人了。
“平和一點,阿柳。”他有些無奈的看著在並不寬大的帳篷裡走來走去的林醉柳,見她並沒有聽自己的話,又幹脆一把攥了她的胳膊,把人拉到自己身邊。
“別太激動。”他並不意外季堯寒方才說的,那些事會發生,畢竟他只是一個年紀輕輕,無門無派的年輕俠客。
而且,他知道,慕雲庭的野心可萬萬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小。
這樣的人,要麼留不得,要麼就讓他做第一個。
常年身居高位的人忽然落到人群裡是會有落差感的。
不過不論如何,他也不允許自己的安排被這種人的野心忽然破壞。
那他鎮南王的名頭豈不是沒什麼威信可言了。
“我不是激動。”林醉柳的聲音忽然變小,細微的裡面有些顫抖似的,“我只是覺得,他們太過分了。”
太過分了,他們的努力完全都被別人的野心所磨滅,是件多過分的事啊。
相顧無言的一夜過去,第二天一大早,帳篷外面卻忽然吵鬧起來了。
林醉柳昨天已經很累了, 頭暈眼花的,腦子裡卻還十分清醒,瞪著眼睛躺在廖鑾身邊躺了一晚上。
因而才一聽到聲音林醉柳就蹭的一下坐了起來。
“外面怎麼了?”她輕聲開口問。
“我出去看看。”廖鑾已經早早穿好了衣服,此時直接按住林醉柳,起身下床,撩開簾子出門去了。
他久久都沒有回來。
林醉柳最終還是沒忍住,自己套了衣服,還十分長記性的套了身男裝,挽了頭髮匆匆跟著出門去了。
外面的聲音已經小了不少,不過林醉柳還是一下就聽出來,這聲音是在季堯寒的帳篷跟前兒響起來的。
她匆匆跟過去,隔著一片片的人牆,她隱約看到了站在最前方,義憤填膺的封消寒,還有他旁邊應該是剛才趕到的廖鑾。
“我說,今天不能走。”封消寒這句話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腦門上青筋都隱隱約約露了出來。
林醉柳從來沒見過這麼生氣的封消寒。
大多數時候,封消寒都是一臉陰冷的對著別人,像是陰暗角落裡的一條毒蛇。
而絕不是像現在這樣,站在人群正中間,像是一個正處在暴怒邊緣的獅子。
“呦,驚聞閣的閣主可真是好大的威勢啊,管人都管到別人幫派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