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他原本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這麼說就有點兒嚇人了,畢竟他一路走來都算是安靜,也從來沒特意暴露過自己的身份。
他若是識得自己,說明從一開始他就在觀察自己,不僅自己,還有林醉柳,所以林醉柳被綁架一事,他也絕對參與其中。
想到林醉柳,他眯了眯眼睛,忽然冷聲說道:“你們到底有什麼籌謀?”
他自己有什麼問題都無所謂,他都可以解決,可是林醉柳不行,她本來就沒有武功傍身,膽子又小,出了事兒很容易害怕的。
他應該要把所有還沒發生的事兒全都扼殺在搖籃裡,絕對不能讓林醉柳再出一次事了。
然而,嘴嚴就是嘴嚴,方才嚴刑逼供了那麼半天他一點兒多餘的都沒吐露出來,現在他只是輕飄飄的問了一句,他就更不會回答了。
“呵,終於知道害怕了?你倒是接著淡定啊,不過你得意不了幾天的,很快你們就全都完了,任憑你本事再大用兵如神,也絕對管不了這麼大的事兒。”
他說著說著忽然自顧自的哈哈大笑起來,整個嘴巴咧的非常大。
在這樣幽深黑暗的地下室裡,只兩個光線不大的蠟燭照著,顯得有些瘮人。
做了階下囚還這麼猖狂,季堯寒還是第一次看見,他如今已經是廖鑾的忠實追隨者了,聽到這人對廖鑾這麼不恭敬,心裡難免憋著一股氣。
“階下囚罷了,給我好好待著還能多過幾天,否則把你殺了剁了餵狗,讓你連個屍體都儲存不下。”
古人最是講究入土為安,這樣的話已經十分惡毒了,不過這人好像卻並不是很在意的樣子。
他依舊哈哈笑著,過了好半天才平靜下來,眼神變得越來越深邃,漸漸的像個毒舌似的瞪著廖鑾的身影。
“絕對會讓你,讓那個狗皇帝,全都血債血償,讓你們全都知道身敗名裂到底是什麼滋味。”
竟然不止恨他,連祁敬珩也有份兒?
既然事情牽扯到了皇上,那範圍可就大多了,管理江山,更替朝廷,本來就是瞬息萬變的。
“既然說道血債血償,那就一定是我們懲治過的人,可是這樣的人,沒有五十個也有三十個,哪兒是這麼隨隨便便就能知道的。”
聽到廖鑾這麼說,林醉柳點了點頭,接著開口問道:“那堯寒……他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嗎?”
聽林醉柳這麼問,廖鑾腦袋裡就想起了方才他們二人從地下室裡出來時,季堯寒那滿臉欲言又止的神情。
他臉上難得帶了點兒苦笑,點點頭,“他雖然為人耿直,卻也不是個傻子,大概是知道的,不過也並沒有解釋。”
這種事情越解釋越亂,再說,他們是什麼身份也不幹季堯寒的事,也不是故意隱瞞的意思,應該沒什麼關係才是,
林醉柳也覺得他的想法有道理,應了兩聲,“那你想想到底會是誰有可能做這件事兒的?”
“阿柳,我都說了,人太多了,一時之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