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的時候濃霧很明顯變沒了,眾人離開的更順利了些,待回了原先下榻的客棧,距離武林大會已經僅剩下兩天了。
“你最近到底在忙什麼啊,怎麼天天都窩在房裡。”廖鑾眯眼看著面前翻書的林醉柳。
“沒事兒,就是在找治療蒼雲派掌門的方法,如果魏婆婆在就好了,她見多識廣,一定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著,林醉柳忽然抬起頭把書扣下,“魏婆婆之前交給我的兩本書呢?”
“在你的箱子裡,不過這樣光看書真的有用嗎?你不如多去看幾個病人?”
說到這兒,林醉柳也恍然大悟的抬起頭來,接著又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根本誰也不認識啊,人家能願意讓我看嗎?”
“唔……”廖鑾想了想正要開口,身後的窗戶忽然“哐當”一聲撞開,響聲震天。
二人蹙眉去看,外面天色已黑,風簌簌作響,春雨飄忽,窗邊的蠟燭被風吹滅,昏暗一片看不清楚。
“誰在那裡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說著,伸出手就朝著窗邊拍去。
那邊簾子窣窣動了幾下,接著一個十分欠揍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這麼久不見,師兄的脾氣還是一如既往。”
“封消寒?”林醉柳驚訝起身,看著視窗方向開口道:“是你嗎?”
“當然是他,別人沒那個本事離這麼近我也發現不了。”廖鑾涼涼的說了一句,回過頭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倒了杯熱茶。
接著他手腕一轉,整個茶杯直接飛了出去。
那茶水是新沏的正熱著,熱氣咕嘟咕嘟的蒸騰著,林醉柳驚恐的看著那茶杯飛向視窗,心臟都跳到了嗓子眼兒。
接著就看見一隻手穩穩接住了茶杯,裡面的茶竟然一滴未灑。
封消寒的身影很快顯現出來,還是穿著他一貫喜歡的黑色勁裝,斷臂袖口繫了個節,身上帶著水汽,頭髮也溼噠噠的。
“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廖鑾寒暄開口。
“自然不是來找你的。”封消寒說著,看了看一旁站著的林醉柳,“你怎麼幹在那兒傻站著?”
林醉柳被喚的回過神兒來,轉身去浴盆旁邊摸了條嶄新的毛巾,十分有準頭的直接扔在了封消寒頭上。
封消寒:……
“你們夫妻兩個倒是會招呼客人。”他哼笑了一聲拉下頭上的毛巾。
“不請自來的叫賊,不叫客人。”廖鑾看著皮笑肉不笑的,“你說呢?”
林醉柳有些驚訝的發現,廖鑾這樣一個淡定的人,真的每次一碰上封消寒以後整個人都會變得鮮活。
就像一隻慵懶的貓,每次都會忽然炸開毛兒來迎接對手。
封消寒自然不會理會廖鑾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話,他十分自覺地坐到桌子對面,邊擦著頭髮邊開口說道:“你最近怎麼對江湖上的事兒也感興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