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名兒的林醉柳急吼吼的搖了搖頭,繼而直接把頭垂下來,只露出個頭頂來,看著十分小意的樣子。
她一向是個心裡裝不住八卦的人,發現了什麼事兒就總想開口去問問,如今能堅持這麼久,廖鑾也覺得不容易。
將養了這麼久,廖鑾也能正常行走了,時間緊,很快二人就決定要離開這裡了。
當然,如今離開已經不是兩個人的事兒了,林醉柳十分貼心的去詢問了魏婆婆的意見,老太太隨性,根本沒什麼意見,想什麼時候走就可以立刻離開。
因而待魏婆婆收拾好東西,很快三人就由村子裡的牛車帶著出去了。
這個村子是沒有人家有馬的,因為沒有人會去稍微遠點兒的地方,牛車也是因為拉莊稼方便。
已經做過各種車的林醉柳如今已經十分平和了,除了這車實在有點兒慢悠悠,讓擔心如今局勢的林醉柳心裡有些著急,也沒什麼別的毛病。
村子位於整個北環國的南邊,她和廖鑾也不知道是怎麼順著水飄過去的,竟然去了那麼遠的地方。
出了村子,外面的城鎮看著就正常了很多,人來人往的叫賣聲絡繹不絕。魏婆婆很久沒看到過這樣的景象了,一時間既有些懷念又有些感觸,直拉著林醉柳的手唸叨著“不一樣了,果然是不一樣了”。
因為不瞭解局勢,幾人便先找了一個看著不大不小的客棧住下。
然而不用費心打聽,才一進了大堂,就聽見靠角落那桌兒幾個正在喝酒的大漢扯著嗓子聊天。
而他們聊天的內容,正是廖鑾和林醉柳想知道的。
“裕親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果然是有點兒城府。”
“哼,逼宮篡位,軟禁自己的親侄兒,不管多有城府,以後也免不了讓後人戳脊梁骨,我可看不上這種不忠不義之人。”
“黃兄說的有理,我也覺得這裕親王著實不是個東西,西奉國已經打到家門口兒來了,不去打仗淨想著榮華富貴,如今還不抵抗。”
“唉,說了半天,怪只怪那鎮南王英年早逝,否則這樣的戰神在,我們還怕什麼,百姓都安居樂業的才最讓人過的舒心啊。”
“這話說的有理……”
“有理有理。”
……
幾人聲音頗有些大,真不怪林醉柳和廖鑾偷聽,只不過聽了眾人的話,兩人心裡更加震驚。
林醉柳更是直接拽住廖鑾的胳膊,開口盡力壓低著聲音,連嗓子都有些顫巍巍的,她開口對廖鑾說道“裕親王……逼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