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恭看著廖鑾,最後還是低頭開口道“王爺,裕親王御下不嚴,兵士在安興鎮中作威作福,百姓水深火熱,實在枉為鎮北之師。”
裕親王是安興刺史,在外領兵打仗也已經有幾十年了,年輕時南征北戰無比豪爽,用兵如神的鎮南王更是誇他同自己不相上下。
如今他調查到裕親王治軍不嚴聽起來就像是個笑話似的。
大家肯定都覺得是他居心叵測,故意抹黑元老,抹黑皇親國戚。
因而子恭才吞吞吐吐的不知該如何開口。
聽了他的話,果然廖鑾也陷入了沉思中,空氣裡一片死寂,過了好半晌,廖鑾才開口道“不瞞二位,方才我進城的時候就剛好碰見看守城門的鎮北軍作威作福。”
聽到這話,子恭訝異的睜大了眼睛,“真有這事?沒想到如今越發的不只收斂了。”
廖鑾點點頭,又同二人說了些林醉柳聽不懂的,極其忘我。
林醉柳想著廖鑾的傷勢,又看著他跟這二人說個沒完的樣子,終於忍不住開口道“燕歸,你身上還有傷,方才傷口又裂開了,實在應該去看一看。”
她聲音清脆,一下打斷了正在說話的廖鑾,他扭過頭看著身邊一直安安靜靜的小丫頭,微微揚起嘴角開口道“我沒關係,阿柳,你別擔心。”
屁的不擔心啊,哥哥你血已經把衣服洇溼了好嗎?
她咬牙切齒的看著廖鑾,又扭頭直勾勾盯著同他說話的兩個人。
那茂山被看的發毛,不待廖鑾張口就道“王妃說的有道理,王爺尊貴之軀,著實應該多多注意身體。”
“男子漢大丈夫,受兒小點傷算……”
子恭話音未落,茂山便毫不留情的用胳膊肘又搗了沒說完的子恭一下。
這一下頂的用力,子恭齜牙咧嘴的揉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算是傷及根本了,王爺著實應該聽王妃的,萬萬保重身體。”
見身邊的下屬都這麼說了,廖鑾也沒有辦法,只得點了點頭,對著林醉柳道“我們的東西放在東邊的屋裡,走吧。”
林醉柳點了點頭,拜別了觀言三人,小心翼翼的扶了廖鑾向東間走去。
身後三人聲音清淺的討論開了。
“觀言兄,你一向在王府,王妃一直是這樣的嗎?”
“果然夫妻同心,都這麼強勢。”
……
幾身念念叨叨的說著,林醉柳也沒理會,帶著廖鑾就進了他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