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目測有七八個,此時全都堵在門口那處,看著有些擁擠,廖鑾同那些人纏鬥在一起,聽見林醉柳纏鬥的聲音也來不及回頭安慰一句。
他此時確實有點兒力不從心。
方才他什麼都沒做,只吃了些飯菜,喝了口湯。
如今忽然全身無力軟如綢布,這些人一定功不可沒。
果然,為首的那個人站在一旁,邊耍弄著手裡的匕首邊笑嘻嘻開口
“小郎君武功不錯,中了藥還能強撐著打這麼久,好!是個漢子,那咱們就給你個痛快的。”
林醉柳還以為這人大發慈悲忽然要放過他們,聽他這麼一說,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道“呸,不要臉。”
那人聽著,忽然眼神一眯,眸光從廖鑾挪到了林醉柳身上,再次咧開嘴笑起來,牙齒泛黃,滿臉橫肉,整個人帶著一股兇狠之氣。
“這個小丫頭看著水靈水氣的,等會兒也給我帶走。”
他這話說完,林醉柳整個人都快要氣炸了,要不是她不會武功,說什麼也要把這個垃圾的眼珠子給挖出來當球踩。
廖鑾自然也受不了林醉柳受委屈,他劈倒一個正衝著他砍來的大漢,胳膊上很快多了一道血痕,繼而轉身躍向為首的那人。
“小心啊廖鑾!”
他此時身體使不上勁兒,完全躲不開這一下,正這時,一把劍隔開了砍向他的刀。
林醉柳抬頭一看,眼前的人正是觀言。
觀言此時的狀態也說不上好,走起路來同樣踉踉蹌蹌的,然而他的出現好歹減輕了些廖鑾的壓力。
兩人奮力同周圍的人纏鬥著,聲音這麼大整個船上再也沒人出現。
恐怕不是同樣被迷暈了,就是是他們的同夥。
過了好半晌,廖鑾才踉蹌著邁步到林醉柳所在的窗邊,一把抓住了林醉柳的胳膊。
“快走。”
林醉柳的鼻尖縈繞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她攥著廖鑾的手,“燕歸,你怎麼樣啊,你受……啊!”
她話音未落,整個人被廖鑾拉著越下了船,直直栽到水裡,入水前一秒,她聽見身邊的廖鑾開口喊到“觀言,安興鎮。”
然後耳邊瞬間變的一片安靜,只剩咕嚕嚕的水聲縈繞著。
廖鑾的手開始還狠狠的拽著她,她眯眼看著眼前的廖鑾,他周身的河水都帶著一股淡淡的血色。
慢慢的他握著她胳膊的手力道變得越來越輕,林醉柳自己反握住他,咬了咬牙,拉著他的胳膊費力的向上遊著。
過了好半天,她才終於浮出水面,大聲喘著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