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醉柳看著臉頰耳根都紅成一片的廖鑾,頓時覺得可愛,笑的頗為開心的調戲道“小郎君,你臉紅什麼?”
小小小小小郎君?
廖鑾臉紅的更厲害了,他皺著眉,粗聲粗氣的看著林醉柳,開口道“本王才沒臉紅,還有,你…你一個姑娘家家,看的這是什麼東西?這成何體統!”
什麼體統不體統的,林醉柳又低頭,看了看手上翻開的那頁書,看到上面的字後,笑的更加開懷的緩緩湊近了廖鑾。
“哦~王爺,你害羞了?”
林醉柳的呼吸輕飄飄的打在他的耳際,廖鑾驚的一下從榻上起來,身體靈活的不得了,繼而氣惱的開口喊道“崔荷!崔荷!”
外面的正在監督丫鬟婆子們搬花兒的崔荷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兒,急吼吼的跑進來,才問了一句“怎麼了王爺?”
一抬頭,才看見小王爺臉紅成一團,指著王妃就道“以後別給王妃買這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給本王扔到倉庫裡面去。”
然後匆匆忙忙的出了屋子,走到門口時還不小心被門檻兒絆了一跤。
林醉柳在屋裡看著他狼狽而逃的背影,終於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崔荷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兩個人,最後悄咪咪的開口問林醉柳道“王妃,那……”
“不用理會他,接著去忙吧,對了,囑咐著點兒他們把我那些茉莉花都包起來,別讓凍壞了。”
林醉柳揮了揮手,接著又伏在榻上哈哈哈笑個沒完。
崔荷應了聲,“放心吧,下午絕對一準兒給包好,不會凍著的。”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天氣日漸冷了,林醉柳緊著趕著把院子裡的花兒都搬到偏房裡一排排擺好,這才放心下來。
院兒裡還留著她新架的葡萄架,然而她實在是沒什麼經驗,此時看著已經光禿禿帶死不活的了,林醉柳沒辦法,只能想著如果死了明年再架一棵養著。
院子變的光禿禿的,天兒也冷了,林醉柳就沒心思閒的沒事兒從院兒裡坐著了,每天窩在屋子裡待著,凍的像個小鵪鶉一樣。
沒等她冷的不行去跟管家要炭盆,那天崔荷就帶著管家和幾個小廝抬著爐子和炭盆來了。
“王妃,天兒冷了,各屋都架上爐子了,咱們屋裡也得架上一個,您先出來等吧,風太大了。”
見林醉柳點頭,崔荷又衝著裡屋喊著“以冬,把王妃那件兒狐狸毛兒的斗篷給王妃披上。”
“誒!來了來了。”裡間兒傳來一個清脆的小姑娘聲,下一秒,一個梳著雙丫髻,看起來還帶著稚氣的女孩子就拿著一個月白色的斗篷出來了。
這丫頭是林醉柳新挑的丫鬟,廖鑾總說就崔荷一個大丫頭伺候不過來,年紀又稍大了些,她這小院兒看著冷冷清清沒個人氣兒。
正好前陣子搬花兒,她看見這個小丫頭,幹活兒賣力人又機靈,便直接挑過來貼身伺候著了。
挑過來以後林醉柳便覺著果然非常熱鬧,這丫頭活潑過頭兒,她是家裡爸媽死了讓舅媽賣給人牙子才輾轉到王府的,心性還好,林醉柳心裡倒是看著喜歡。
以冬拿著披風跑出來就披到了林醉柳身上,又繞到身前給她繫上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