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鑾眼疾手快的伸出胳膊接住了林醉柳,然後兩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嘴對嘴了。
之所以說是嘴對嘴,實在是因為這確實不是一個吻,完全只是一個意外。
林醉柳瞪大了眼睛,感受著唇上那不同尋常的觸感,整個人大腦一片當機。
臥槽這是什麼?我幹了什麼?我是誰?我在哪兒?
她看著近在咫尺的雙眼,那雙眼狹長好看,此時裡面帶著滿滿的錯愕,她這才忽然回過神兒來,一把推開了扶著她的廖鑾。
“你你你你你……”
林醉柳臉上一片緋紅,像一個熟透的桃兒一般,格外嬌豔。
廖鑾的臉色雖然依舊波瀾不驚,然而耳際後已經是一片通紅,他清了清嗓子,聲音清冷道“先下來吧。”
不知道為什麼,林醉柳總覺得她在廖鑾的聲音裡聽出了一絲顫抖。
然而廖鑾也沒讓她多想,他一把握住了林醉柳的胳膊,用力一託就把她帶了下來。
兩人周邊氣氛尷尬,不約而同的假裝對方不存在,然後緩緩走進了皇宮內。
一旁的馬車內,林醉璐眼神狠厲,緊緊盯著兩人的背影,手裡的帕子已經快要被撕爛了。
“林醉柳這個該死的小賤人。”
她今天身上也穿著一身紅衣,正是定遠侯夫人前幾日命人從錦緞閣取回來的那套,本來她穿上心裡非常開心。
然而今天一碰見林醉柳,這個平日裡穿的衣服遠遠不如自己的庶女,如今竟然穿著這麼好看的衣服。
這本來都應該是她的,衣服是她的,華麗的馬車是她的,鎮南王更應該是她的。
她眼裡的妒忌太過明顯,眼神兒也太露骨,前面走著的林醉柳覺得背後發毛,下意識回頭去看。
林醉璐也在同一時間放下了窗簾。
馬車裡,定遠侯夫人拉住了女兒鮮嫩的手,聲音柔和,話裡卻十分陰厲。
“女兒放心,是你的,娘都替你找回來。”
“怎麼了?回頭在看什麼?”廖鑾看著林醉柳一直回頭的樣子,終於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我總覺得有人看我,應該是錯覺。”況且畢竟她適才才做了這麼驚世駭俗的事兒,如今就算被人圍觀也是應該。
兩人順著平日裡那條路緩緩走著,一路上有不少人同廖鑾打招呼,廖鑾都一一應了。
這次的宮宴安排在外延的慶和宮,來此也是為了討個好勢頭,因著外邦進貢而來剛好趕上,皇上為顯北環威嚴,王公貴族,簪纓世傢俱請了個遍。
二人來的稍微有些晚了,遠遠地林醉柳就瞧見那個較別的宮殿都高些的慶和宮,燈火通明,人頭攢動。
從此處便能聽見絲竹管絃之樂遙遙傳來,如天宮一般。
林醉柳本來平復下來的心情又有些激動了,宮宴啊,她一個現代人,能有幸來這種地方參加宮宴,本來就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