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們的國師大人,也就是研製出蠱人的第一人,在南詔國的地位堪比國君。
如若不是他們一心研製蠱毒,對皇位沒有絲毫覬覦之心,如今皇位是誰坐也不一定。
畢竟那些試蠱者都是自願試蠱,家裡也收到了不菲的佣金,一旦活下來,那他們後半輩子都不用因為金錢發愁。
這是南詔國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廖鑾同司塵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司塵才搖了搖頭,非常不理解的理解了這件事兒。
很快擂臺上的試蠱者全都倒在了地上。
評判一個蠱毒好用與否,第一在於他的作用或是給人帶來的痛苦,其二就在於他能在折磨人的同時使這人能夠長久活著。
畢竟只有活著才能成功牽制住他,才能成功達到自己的目的。
廖鑾看著躺在地上那個大漢,他滿頭是汗,小山似的身體左搖右晃,在地上滾來滾去,喊叫的聲音越來越大,然後逐漸減小,最後昏迷了過去。
廖鑾看著,眼睛忽然瞪大,幾乎要驚撥出聲。
那大漢七竅流血,面色青白,症狀和小皇帝所得症狀完全相似。
他身邊的司塵也一臉震驚,過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嘴似的,訥訥說道“燕歸,這就是千蚩蠱?”
廖鑾點了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擂臺上那個嬌小的少年,嘴上說道“結束以後,把他給我帶回來。”
司塵應了一聲。見到了這人,廖鑾對別人的比試也沒什麼興趣了,他轉過身,離開了擁擠的人群,走到了擂臺外圍。
司塵跟著走了出來,兩人進了旁邊的一個茶館,找到了二樓一個視線不錯的位置,一邊喝茶,一邊等待著比試結束。
直到黃昏時分,司塵已經倚著圓木椅子睡著了忽然被擂臺上一陣爭吵聲吵醒。
他一下驚醒,眼中還帶著些許迷茫之色,聲音軟趴趴的看著對面坐著饒有興致的廖鑾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廖鑾一直看著下方的比賽程序,如今聽他這麼問,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來,輕聲說道“起內訌了。”
司塵最是喜歡湊熱鬧,聽到這話,他興致勃勃的伸出腦袋,直勾勾盯著樓下的擂臺,一臉不嫌事大的道“呦,沒想到啊,南詔國辦個小比賽也能內訌,那我得好好看看熱鬧才行。”
廖鑾心裡自然也是這個想法,他伸出修長的手支住腦袋,側頭看著樓下的吵鬧,眼中的興味越發濃重。
他全程看著,事情其實很簡單,也更讓他開心興奮。
國師大人為了讓自己的威嚴延續下去,便安排了一個自己最為看中的徒弟參加了這次比試。
本來有國師大人的教導,這人拿到冠軍不過是十拿九穩的事兒了,然而事無絕對,蠱王比賽場上突然出現了一匹黑馬。
這人便是他今日相中想要帶走的那個個子一點兒都不夠看的小少年。
少年沒有足以傍身的好身份,甚至連手裡的試蠱者都是比賽方給臨時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