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倒是明白過來,這些太醫商量了半天最後判定出小皇帝是中毒了。
可她倒是有些不能苟同。
林醉柳微微晃了晃廖鑾握著他的手,然後輕輕掙開了他,緩步走到了小皇帝的床榻旁邊。
此時的小皇帝面色青白,為了防止觸碰到背後傷口而趴在床上,完全沒了平日裡眉清目秀的富貴樣子。
林醉柳凝眸細細打量著他背上的傷口,她剛才也以為小皇帝中毒了,已經及時的拿銀針封住了小皇帝的幾處大穴。
如果是中毒的話,按理說在進行一番救治後,毒素擴散的應該緩慢一些才是。
然而林醉柳看著,方才小皇帝還白皙粉嫩的腰腹處現在也是一片青色,也就是說,毒藥根本沒有因為她的救治有絲毫遲疑。
她琢磨著,伸出纖細的蔥手,快狠準的把封在小皇帝大穴處的幾根銀針全都拔了下來。
果然看到幾個穴位出不約而同的微微鼓起又恢復平靜。
一旁生怕出什麼事兒,因而緊張看著的太醫看到林醉柳突然從小皇帝的身體裡抽出了幾根銀針,頓時都要瘋了。
“王妃,王妃使不得啊,皇上龍體尊貴,萬萬不可瞎胡鬧啊。”
聽到太醫這麼說,林醉柳挑了挑眉,又看了小皇帝沒再擴散腐爛的傷口,轉過身一臉清平淡的道“皇上不是中毒。”
她這一句話說的篤定,然而卻又是把整個皇帳內的所有太醫的醫術全都否定了。
能帶來給皇上看病的人,自然是北環國醫術高超的醫生,從來都是高傲自大的。
如今聽見林醉柳一個黃毛小丫頭這麼說,全都忍不住脾氣氣憤的看著林醉柳。
他們才不管什麼身份尊卑,就算是皇后,如果說不出個二五八萬來也不能輕易否定他們的專業水平。
“微臣不知,王妃如何能看出這不是中毒,不是中毒,那又是什麼?”
方才湊到廖鑾身邊的太醫院院首一臉義正言辭的看著林醉柳接著道“如若沒看出,還望王妃不要隨便質疑微臣等的醫術。”
林醉柳看了眼正靜靜看著她的廖鑾,他眼神兒裡平靜無波,絲毫不擔心林醉柳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對於他的這個態度,林醉柳倒是很滿意,伸出手,對著那太醫道“請問孫院首,青陀羅毒可否沾在指縫內,常年留存?”
林醉柳這話一出,那孫院首連帶著一群太醫院的太醫們都露出匪夷所思的神色,彷彿在嘲笑林醉柳小兒無知。
“王妃說笑了,青陀羅此毒毒性猛烈,別說是粘在身上一年兩年了,就是一月兩月,也是足以讓人神志不清死掉的。”
林醉柳挑了挑眉,“噢?那可就有意思了,孫院首,本妃可是親眼看見那人指甲帶黑,且整隻手皮包骨頭,毫無血色。”
“本妃曾在一本名叫《南詔異事》的書上聽說,南詔人多邪,所居之處多蛇蟲蚊蟻,毒氣沼澤,因而他們也有著一種不為他國所知的本領,他們養蠱。”
“養蠱這事兒邪祟,他們經常抓了他國百姓或使用本國奴隸,這種蠱一旦養在人身體裡,那養蠱的人就叫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