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安胸膛狠狠起伏了下,我這個小暴脾氣我,真是快要藏不住了。
像無頭蒼蠅一樣等了兩分鐘,葉潤再次打了過來,根本不給他發難的機會,直接麻利地說:“明天下午兩點左右,我和孟清水到學校,你要是不想看到世紀大戰爆發,就找個藉口把黃婷支開。”
盧安張口就來:“就我一個人。”
葉潤猛翻白眼,用非常不屑地語氣說:“你覺得我會信嗎,狗能改得了吃屎嗎?”
盧安快氣炸了,“葉潤同志!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葉潤勾勾嘴,根本不搭理他,自顧自說:“沙發上和臥室的頭髮,某人要自覺,孟清水可是一個很精明的人,我的髮質和黃婷的髮質有很大區別。還有,床單該洗洗,該換換,別捨不得幾個臭錢,掛了。”
這次她是真掛了。
盧安原地發了會呆,轉頭在沙發上找頭髮,果然找到了兩根,這是他之前和黃婷在沙發上纏綿時落下的。
至於臥室,倒是鬆了口氣,慶幸今天沒抱黃婷進去,要不然床單得換。
而床單一換,那代表什麼?
對畫室瞭如指掌的葉潤一眼就能看出端倪,猜到真相。
雖然在葉潤眼裡,他壓根就不是個什麼好人,可猜測和親眼見證完全是兩碼事。
這就好比某某找了女朋友,在一起之前,其女朋友明確跟她說過以前談過戀愛。某某很大度,表示能接受,過去的就過去了,不會在乎。
假如哪天,女朋友的前任給某某寄來一盒錄影帶,裡面有冠希哥式的經典拍攝,估計某某會當場發狂。這就是明明猜到女朋友和前任有可能發生過關係,但親眼看到後卻又是另一回事。
所以,葉潤也許早就猜到了他和黃婷之間會發生什麼,但要是有床單佐證,那心態或許就不一樣了。
弄不好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再來畫室。
還好還好!黃婷是一個有情趣的人,為了紀念兩人的重大時刻,特意準備了婚房。要不然他現在就得吩咐初見和曾子芊滿世界找同樣的床單了。
拋開葉潤不談,盧安又開始為清水和黃婷頭疼了起來。
沉思一會,他從抽屜裡掏出一個電話本,找到姜晚的家庭聯絡方式,果斷撥打了過去。
“喂,你好。”
一個陌生女聲,估計年齡不大。
盧安說,“你好,我是姜晚的同學,找下姜晚。”
那邊問:“哪裡的同學,大學同學嗎?”
盧安說:“高中同學。”
那邊要求:“真的嗎,你說句武漢方言我聽聽。”
盧安汗顏,他長沙方言都說不溜,就更別提武漢方言了,這小兔崽子,真是的!
沒等回話,那邊的妹子把聽筒放桌上,轉身探頭朝窗戶外面喊:“姜晚,你大學的男朋友打電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