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的陳列,都透著一股內斂、低奢。
只是那裱在相框裡的球服,才是他內心真正壓抑的東西吧。
那球服也和他人一樣,為了理想、責任,把他喜歡的一切框在裡面。
看著沒有被動過的行李箱,她心下安。
還好杜京申沒有動她的,裡面還有她穿髒了的內衣褲,要是被杜京申看到,她以後都沒臉看他了。
日暮四合,五香軒。
杜京申見大家都吃完飯,才開口道:“我之後的工作比較忙,需要下去調研三個月,出於小葵的教育考慮,我請了家教老師。”
“以後小葵的各種啟蒙,都將由家教老師來做。”
杜京申話落,一女子便跨門而入。
“春光。”
真若欣喜地看著入門的女子。
“伯母好。”
“你這是......”
“我畢業回來了。”別春光唇角勾起一抹明媚、昂揚笑意。
“挺好,挺好。”杜越舟覺得別春光來做小葵的啟蒙老師,再好不過,“京申和蘭因的啟蒙老師,就是你父親,現在你又來做小葵的啟蒙老師,挺好的。”
“謝伯父賞識。”
“今天杜先生找上門的時候,我也是意外,沒想到剛回國,我就找到了工作。”
聽到他們的對話,向陽不免多看眼前的女子幾眼。
她穿著一身小洋裝,舉止得體優雅,一顰一笑皆是涵養。
向陽的心裡,是說不出的滋味。
小葵有風評這麼好的人做啟蒙老師,她是開心的。
但是在看到對方如此周全得體,沉著應對的時候,她心中又有些泛酸,甚至有點慌。
她不理解,這種慌是從何處而來。
別春光的視線倏地看向她,向陽莫名一慌,下意識捏緊手裡的水杯。
那種感覺,就像學生時代,上課講悄悄話,剛好被老師抓個正著,心虛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