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年雪微笑著和聞人醫生打招呼,問候的話說出口,就見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尷尬地應了一聲‘你好’。
這陌生的眼神,好像不記得她了。
梅年雪想,也許是人家工作忙。
“這是你溫叔的小徒弟,請你給她把把脈。”
“請把手腕放在脈枕上。”聞人醫生推了脈枕過來。
梅年雪依言,將手放上去。
見他沉息布指,寸關尺沉按輕取,左右對比,把脈仔細認真。
而後開口道:“我看看舌頭。”
梅年雪照做。
“肝氣條達,胃氣充盈,面色榮潤,都是身體健康的表現。但脈象來看,你平時容易累,可是受過什麼傷或者小時候吃過特殊的藥物?”
梅年雪仔細回憶,她的記憶比較晚。
能想起來最早的記憶,就是在幼兒園寫字,老師誇她握筆姿勢標準,字寫得好。
再早的,她就不記得了。
“沒有受傷或者吃過藥,我平時確實容易累,可能和我的工作有關,我一旦很專心的長時間用腦工作,就會累得想睡覺,睡一覺就好了。”
聞人上工面色微變,並沒有多言,他確信自己沒有把錯脈。
他把脈是眾兄弟姐妹裡最厲害、細致的。
他望向方良,對方搖搖頭,他不明白,但也將事情放下。
方良想,年雪在進入孤兒院前,一定經歷了不好的事情。
她不願意說,就不強求。
見兩人神情,梅年雪直言,
“我是想看看自己為什麼還沒有懷上孩子,我們備孕有一段時間了,我擔心是我身體出了問題。”
“經期如何?”
“按時,經量每次都差不多,就是痛經,吃止疼藥才會好點。”
聞人醫生問什麼,她都仔細的回答。
方良怔怔盯著她看,痛經這些,她從來沒有聽梅年雪說過。
每次問溫言這個做師傅的,他都說‘年雪好得很,活蹦亂跳的’。
這痛經都要吃止疼藥了,哪裡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