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莊妍一邊計劃著以後來這裡養老,一邊觀察從哪裡還能更接近一些賓館老闆家的後院。
後院臨街的一面沒開門,就幾扇窗戶對著街面,窗戶的窗簾都拉得很嚴實,看不見裡邊任何情況。兩間平房的大門,開在了賓館入口的旁邊,和賓館也有內部連線的通道。
轉了一圈,瑤在路上不斷和我進行想法交流,跟我確定著靈魂的確切地點。
兩間平房很長,不知道被分作了幾間,一路走來一共有七扇窗戶,靈魂位置被瑤確定在了從大門方向進來的倒數第二扇窗戶裡邊。
這戶人家看來經濟條件不錯,前面五層小樓緊鄰主路,後面兩間平房連成排,看樣子是分出了六七個房間。樓與平房之間,還有一個不算太小的院子,至少能停進去三五輛小轎車的樣子。剛才從樓上往下看,倒也沒看到有車,院子裡就是一臺老舊的大號洗衣機和兩輛電瓶車。
沒花多長時間,我和莊妍繞著房子轉了一圈,回到了賓館門口。
太陽也漸漸偏西,我倆又就近找了個小吃店,隨便吃了些東西墊著。吃東西的時候,我給楊稷發了訊息。
‘我住的這家賓館老闆感覺上有些不對,吃過飯就安排兩人過來吧!記住,別安排上山的那兩個,他們和道士打過照面。過來後,裝得像一點,不到萬不得已,別表露天師的身份。’
楊稷回覆了一個OK的手勢。
吃完東西,我和莊妍對望了一眼,都有些無所事事,不知道該幹嘛的感覺。這在家千日好,出門事事難的感覺油然而生。
我們閒逛著回到賓館,天色也不早了,楊稷安排過來的天師還沒到,後院的靈魂依舊呆在同一個地方。
“老闆娘,你這兒有木雕嗎?我可跟你說,安和鎮那邊,興安賓館裡頭,住著很多人。我可聽說,是上面派來幫你們處理木雕輻射的。你要是家裡有的,就帶過去看看,反正是免費的。”
莊妍要回去洗澡休息,我則留在一樓吧檯準備和老闆娘套點訊息。
“去啥?昨天他們就有人來我這裡,說什麼要幫我清除木雕上的什麼東西,我不同意還不行,拿證件來嚇我,簡直就是被迫自願。我說!你咋知道住那邊的人就是處理木雕的人?”老闆娘坐在吧檯後面,沒好氣的說道。
“我咋知道?昨天我還跟他們一夥的,受不了了,我不跟他們幹了。”
“那你中午還和他們一起去山上?......”
老闆娘好像覺得自己暴露了什麼,馬上閉了嘴。
“上山?哦,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起的。”我笑著擺了擺手繼續說道:“你別說,我們還真是巧了。我們倆想上山看看道觀裡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你猜他們那邊兩人是為了什麼?”
老闆如何知道我中午上山,還和另外兩名天師一起對付道士的馬腳,我沒有點破。
“還能為什麼?你們都知道那道觀以後住不成人了,進去能搜刮一點是一點,和你們一樣,貪財唄!”
我尷尬的笑了笑,意思是‘你猜對了。’
“我說,木雕裡真有什麼放射物嗎?你們可別瞎說陷害張道長,他可是我們鎮裡的名人。鎮長廣播裡說的,我可不信。”老闆娘好像也想套我一點什麼東西。
我沒正面回答,跟她聊了些她家後院的事。
老闆娘三十來歲,本地人。這裡是她家,一年前,入贅她家的丈夫離開了他,去欣興傍了個做生意的女的,兒子八歲剛上小學。有個各個,在大城市工作,半年前接著父母去那裡享福去了。現在偌大的家產,就她一個人把持。
每天她也不心慌,開門營業,該吃吃該睡睡,收入有點是點,也不強求。下面兩間平房,租了半間出去。就近有塊菜地,連上前夫每月一千的撫養費,日子還過得下去。
“平房租給誰?住人嗎?還是開什麼加工廠?”我疑惑道。
“也沒住人也沒開廠,就是當個倉庫,平時就一個管理員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