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道過謝後,夏柔先回去了。也許是主人催她回家,家裡有什麼事,需要她去做。
我沒說她的身份問題,獄警和臥底,應該有著不小的區別。這回,陳慕的心願也了了,王薇也送走了。唯一還有的,便是今天才來到身邊的班曼,不知道什麼事,能讓她放棄輕身的念頭。我覺得我越來越不像驅邪的天師,更像一個靈魂的擺渡人。
莊妍依偎著我,就像是告訴陳慕一樣,我已經名草有主,希望她不要對我再報有幻想。
陳慕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從地下室出了別墅。
回到邵總的別墅,已經快八點了,邵總今晚取消了飯館送餐,他打算請我們到外邊小搓一頓,為我們送行,也算為我慶功。
這時,我想起萬福園的老闆湯威,他可是等了我一整天的電話……
不過,瑤還沒出現,他也沒打來電話,說明問題不大,我給他的符咒應該能保他幾天。去飯館的路上,我撥通了他的電話。
“大師,我在欣興南邊的南無觀吃素打坐……放心,你給我的符一直貼身放著。”電話那頭,傳來湯威有氣無力的聲音。
“呃……我這邊事情剛完,這回兒才要去吃晚飯。你晚點回欣興吧,要不晚上十點,你到新村北面的村口超市找我,我在那裡等你。”我估算了一下晚飯的時間,讓他直接過來。
“好吧!”湯威的話依舊有些有氣無力,就像他是有事的皇上,我是無事生非的太監一樣。
我不敢讓那老道幫他,因為瑤還在他身上呢,萬一被發現了,出點什麼狀況,我可是有些接受不了。交待好了一會兒見面的時間和地點,我們跟著邵總來到小區外的一家餐館。因為過了飯點,餐館食客不多,邵總還是把我們領進了二樓的一個僻靜的包房內。
他又預備了一瓶XO,但是我對這洋酒不太來電,加上晚上還有湯威的事要處理,所以委婉拒絕了他的盛情。陳慕要開車回去,她也不好意思在我們離開後,還賴在邵總家不走,這一大姑娘家,夜宿在只有男主人在的家裡,始終有些不太方便。
邵陽惋惜的把酒收了起來。
沒了酒,我們只是吃飯聊天,莊妍早早的私下找到老闆,把帳結了。
邵陽擺下飯局款待我們,希望我們能把他當作朋友,沒事的時候讓我們約上他,去郊外踏踏青,或者飯店裡小撮一頓,都是可以的。希望我們別嫌他年紀不在一個層面上。
莊妍和陳慕答應得很爽快,見我在猶豫,兩人不約而同的看著我,她們覺得我這麼做很不合情理。
“邵總,您的好意我知道。但是……也許我會讓你失望。”我喝了口飲料,想跟他們說說天師的注意事項。
邵陽有些意外,按理來說,他也算得上一個有錢人,花錢也挺豪爽。在他的認知中,從來沒有拒絕和他做朋友的人……也許我是第一個。
“別見怪,聽我說完,您就明白了。”
因為沒有外人,又是二樓僻靜包廂,所以,藉著機會,我便和他們說起天師註定孤獨的故事來。這天師其中的因果關係,包括莊妍都不甚瞭解。
從我未經人事,跟著師傅進城看老虎說起,說到師傅最後一次的驅邪計劃,因為我被魅惑,下不了手而害死了師傅……
期間,邵總的問題最多,什麼我小時候,生活早沒那麼苦了。農村家家戶戶都蓋起小樓,年輕的外出打工,年老的也只力所能及的做些農活,養些雞鴨豬狗什麼的….我自然不敢辯駁,只能一再強調,我家那邊是真窮。
不過,時間差不多了,再晚回去,我怕錯過和湯威約好的見面時間。
“實際上,我們文天師,我覺得更像一個擺渡人,一個擺渡迷途靈魂的人。以後幾位遇到無解的靈異事件,歡迎電話騷擾。今天,咱們先到這兒,家裡還有個靈魂等著我去擺渡呢。”
“你故事講一半就走,知道這是什麼嗎?”陳慕大聲叫住正準備走的我和莊妍。
“什麼?”我停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