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早上他只是親眼看到，我還有周旋的餘地，現在親耳聽到莊妍說出：你別想甩了我！’
我覺得我的頭有些大，眼裡躥出一些黑蠅亂舞。
莊妍看我不對，扶住我急道：“怎麼啦？你別嚇我，要是你倒了，我可沒辦法？”
老闆聽到喊聲，只好過來幫忙，邊走邊說：“怎麼啦，這是？”
不過，他的影子在我的視線裡，越來越模糊。
人就是一個奇怪的物種，你越想解釋分辯，別人就會覺得你越有問題。當我悠悠轉醒的時候，我躺在房間的沙發上，莊妍在廚房給我熬著糖水。
聽到我的動靜，莊妍從我的四門大冰箱後面探出半個頭來，“你醒啦！大叔說你有點低血糖，讓我給你熬點糖水。”
‘低你個頭啊！完全就是被你給氣的。’
我有氣無力，“可能是昨晚沒睡好，你少放點水啊！廢糖。”我沒忘記囑咐兩句，我就怕她是個千金大小姐，做事大手大腳，浪費我的食材。
“廢不了多少，我撕包裝袋時沒注意，幾乎全灑地上了，袋子角落還剩一點，我就用這點給你熬的。”
我覺得白色的天花板都變得有些昏暗了。
雖說一杯糖水消耗了我大袋白砂糖，不過喝下之後，有了些精神。
“你的房子簽了多久，我建議你轉租出去，回家吧！我不可能收你做徒弟，年齡不是問題，問題是你的條件，不適合做天師。”我整理了一套說服她回家的說詞。
“什麼條件不合適？我可以改。”
莊妍就是個典型的不聽老人言的女孩，什麼事都想打破砂鍋，就像原來她堅信世間沒有神鬼因果一般。現在卻因跟我去過一次現場，親眼看到邪靈後，完全轉變狀態。轉變得又快，又徹底。
“這事說來話長，要是你還想這樣繼續跟著我，一天費用一千，能接受嗎？”
“昨天剛給了你一千五，你一直這麼收費，土豪也經不起折騰！就不能給我打個折......一天三十？”
“情況有變，有些事越說越亂，你先回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就好。昨天的事最好別到處宣揚，有職能部門會處理。就像早上說的，有人會請你去協助調查，到時候你去哪家精神病院，可以告訴我，有空我去看你。”
“沒辦法，昨天你突然帶我經歷這麼多事，我去哪裡都沒有安全感。所以我不會再付錢了，就這麼纏著你，我也不問問題，也不拜師。”莊妍擺出了一副任我逍遙的無賴姿態。
“那也不能由著你蹭吃蹭喝，伙食費總得交吧！”
“這還差不多，一個月一千。”莊妍拿出手機，要新增我的微信，好給我打款。
手機上網功能，我用的不多，主要是因為我的套餐，只有一百兆的免費流量。出門在外，我最多就是用微信收款的時候用用，回到家裡有WIFI的時候，我會不時看看有沒有需要更新的軟體。手機上，就連QQ我都沒裝。
加了好友，轉賬就到了，附言：莊家大小姐某年某月某日至某月某日伙食費。
雖說有錢掙，不過這個類似老李似的黏住我，我還真有些頭疼。看我收下轉賬後，莊妍急匆匆的回了自己的屋子，我還在想她去幹啥的時候，她抱著被褥枕頭又回來了。
“心裡還有些怕，得在你這裡借宿幾天，我睡沙發也行。”沒等我說話，她已經把卷成圈的被窩放在了沙發一角。
我強撐著還有些虛弱的身體，“你能做飯嗎？今天我狀態不好。”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