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陪到什麼時候?我也累得一身臭汗。”這是實話,在木材廠倉庫我就累成狗,又揹著她走了四五百米的路程,現在整個人都不太好了。說實話,現在即使她再嫵媚十倍,我也不一定能有反應。
“跟我說說你們天師的事。”莊妍的語氣漸漸平靜,就像我在旁邊,就是她的鎮靜劑一樣。
“我先把滅蚊器弄上。”我彎腰伸手,到枕頭下面摸索我的風油精。
莊妍大氣不敢出,只覺得她的手,抓得更緊了。
控了一些風油精在我的人中和太陽穴上,我又想試試經濟型藥水有沒有嗜睡香的效果。我隔著被子拍了拍莊妍,“我現在去插滅蚊器,不會超過一分鐘,我保證。”
莊妍看著我,足足半分鐘,鬆開了手。
我把臥室的門大開著,把滅蚊器移到門口,悄悄在蚊香片上滴了兩滴經濟型眼淚。插好電源後,我又回到床邊坐下,莊妍看我回來,也沒再抓我了,側起身子,雙手合十枕著頭,看著我。
“想聽哪方面的?”我問她。
“隨便,就說說你什麼時候知道世上有鬼的。”
這可有得講了,我先做了個回憶狀,慢慢開始:“我從小就能看見鬼,我的眼睛是先天天眼。記得小時候……”
我開始從小時候與靈魂玩耍交流開始,講到師傅剛到我們家的時候……傳來輕微的鼾聲。我看著莊妍,很靚的一個美女,除了脾氣倔一些,好像沒什麼太大問題。今天可能被嚇累了,所以扯起小鼾,均勻平滑,沒有過分的響動。
我離開床,輕輕關上房門。
我把玉墜掛在牆角,讓瑤自己隨意,去浴室認真的洗了個澡,疲勞消除不少。回到沙發,我才反應過來,我只有一套被褥……現在能怎麼辦?過去擠擠?這麼高的帽子都給我戴上了,我有些不忍。看來,以我正人君子的作風,今晚只能通宵打坐了。
想通了,我也就找了塊稍大的毛巾,當作浴巾披在肩上,在沙發上認真打起坐來。
雖說現在孤男寡女,而我卻也能靜下心來,進入意念增強模式。雖說開始很難入定,一直想著如何解決木材廠逃掉的那個邪靈,當思路轉到欣興同行償命鎖之後,我覺得可以一試。漸漸的,我進入了忘我的境地。
我練得很投入,以至於莊妍在我房裡擺好了香案墊子,我才悠悠轉醒。
我愣愣看著莊妍在沙發前的墊子跪下,隔著茶几上點燃三炷香的香爐,鄭重的對著我磕了三個頭。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不倫不類,這場景像極了小孩過家家或者一個蹩腳劇組拍戲。
“幹嘛,拜師啊?這麼正式!”我慢條斯理的在沙發上坐好。
“你要不收我,我就不起來了。”
這經典而老套的橋段,我還真沒想到過會發生在我的身上,我快速檢索著腦海裡的記憶,如果想要劇情正常發展,我該怎麼接茬?
“以前是我不對,不信邪不聽勸!還處處與您做對,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那麼十幾二十回。”莊妍嘟著嘴,慘絕人寰的對我開啟了撒嬌賣萌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