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嘆了一聲,“這婦人,一時間,沒了家裡男人,失魂落魄,狀態極不好,申請明天一早,再去營裡錄口供,我答應了。”
楊錚點點頭,走到婦人身邊。
婦人抬起頭,衝楊錚悽然一笑。
楊錚看得出,婦人面容底子還是較好,但深底裡,卻是那種深深的空洞與絕望,是濃濃的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
這一笑,如同迴光返照一般。
楊錚將房契遞過去給她,“拿著吧,雖然孔秀才走了,但是,生活還得繼續,日子還得過下去,不是嗎?”
女人愕然:“這不是要作為嫌疑物品嗎?”
楊錚想了想,“不是!”
女人略為思索,似乎明白了怎麼回事。
“請問公子大名。”
“楊錚!”
“多謝楊公子為奴家伸張正義,奴家也不能為公子做什麼來報答,只能日夜祈福了。”
楊錚點點頭。
三人走出孔家,開始回營。
這一趟沒有白來,證實了死者就是孔秀才,也看到了鴻運賭場的相逼。
一路上。
“賭字害人呀,真是誰粘誰死,哪怕孔秀才,原本一家較為殷實,最後,連遮風擋雨的一間老宅也不得不當了出去。”
老高感嘆,“他死也就死了,但剩下這孤兒寡母,還有漫長的日子熬著。”
“老高,我倒不這麼覺得,這明顯是賭錢設的局,騙他賭,然後,利用骰子什麼的作弊,再弄得賭徒家破人亡,兇手,是賭場!”徐牧雲不平道。
“這是殺豬盤!”楊錚插了一句。
“楊哥,什麼是殺豬盤?”徐牧雲不解。
“就是先框目標入局,誘騙對方,再像養肥了的豬一樣宰殺!”
“楊哥,你這解析,真精妙!”
老高忽地憂心忡忡,“楊哥,這青龍幫,是益都大惡黑勢力之一,要不,也不敢經營這種黑賭場,我們今天不但打了他們,還拿走他們的東西,我擔心他們日後會報復。”
“怕什麼,難不成,我們官差還怕他們匪徒?”徐牧雲不服。
“小徐,你還太年輕,還不懂。”老高嘆息。
三人說著話,走了十分鐘。
忽然楊錚腳步一頓,眼神一凝。
“怎麼了,楊哥!”徐牧雲問。
“那秀才夫人不對勁,她的眼神中,沒有生機。”楊錚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