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峰輕聲道:“想師傅了?”
小姑娘輕輕點點頭,嗯了一聲。
她自記事起就跟著師傅,如今師傅離世,怎樣都不能讓她釋懷。
事實上,越是年紀小,有些事便越記憶深刻。
寧白峰看著小姑娘,心裡有些感慨,輕聲道:“曾經我也認識一個比你大不了多少的少年,他有個師傅也是個老道士。”
小姑娘或許是對老道士三個字比較敏感,轉頭看著他,靜等著下文。
寧白峰繼續道:“因為一場變故,那個老道士受重傷,近乎已是等死的結局,但那個少年卻毫不知。”
小姑娘哪怕再單純,也能聽出這個故事裡的少年,遭遇幾乎與他一模一樣。
小姑娘輕聲問道:“那後來呢?那個老道士也死了麼?”
寧白峰搖搖頭,“不知道,也可能死了也可能沒死,但受了那麼重的傷,估計也快要死了。”
小姑娘立即不言語,眼神黯然。
寧白峰說道:“跟你說這個,只是想告訴你,重點不在於老道士有沒有死,而是少年的毫不知。因為老道士沒有將這個事告訴少年,就是希望少年能安安心心長大。徒承師藝,師又何嘗不是將徒當做子女看待。李道長雖死,但並不希望你一直這樣消沉下去。”
小姑娘沒有吱聲,從懷裡摸出一枚青杏,滿臉悲傷。
寧白峰伸手輕撫在小姑娘的頭頂。
似乎是溫的氣息讓小姑娘有些熟悉,她抬頭看了一眼寧白峰,“以前師傅也常這樣摸我的頭,我真的好想他......”
話未說完,淚水已經奪眶而出。
寧白峰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將青杏重新塞進小姑娘懷裡,蹲下,輕聲道:“想他就將他記在心裡,永遠不要忘記。”
小姑娘雖然在哭,卻重重的點頭。
片刻後,小姑娘似是哭累了,緩緩昏睡過去。
寧白峰便將她抱進廂房裡去。
聶紅竹看著昏睡的小姑娘,緩緩鬆口氣。
半月以來,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驚蟬睡得這樣安穩。
聶紅竹看著走進船艙裡的白衣青年。
公子的上,始終有著一種令人安心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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