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之人,很多時候,由名可以知人。
一繡滿銀色劍紋袍服,氣勢宛若劍中君主的,必是桓君無疑。
而邢臺執掌劍律之位多年,渾氣勢冷厲,一眼便知。
“桓君,我收回那句話。但你依舊贏不了我,更殺不了我。”
說話的是邢臺,聲音冷厲如劍,絲毫沒有嘲諷的意思。
至於收回的是什麼話,涼亭裡的人不想起,最初那道劍光劈下來時,有人大笑,無劍道,不過爾爾。
桓君很平靜,“你也不過如此。”
邢臺沒有發怒,反而很誠實的點點頭。
“既然你我決出不了勝負,那就由小輩來決定劍爭輸贏,如何?”
聽見這話,眾人暗自詫異不已。
本以為兩人現,想來勝負已定,卻沒想到居然是不分輸贏的局面。
寧白峰卻忽然想起,先前徐老夫子突兀的開始微山會,讓人疑竇叢生。
現在看來,想必已經預料到這樣的局面,所以才如此行事。
桓君說道:“你們人太少。”
邢臺的背後就是嵇念所在的涼亭,而亭中只有兩名女子。
但邢臺不以為意,說道:“那就一場定輸贏。”
桓君沒有回應,只是轉過,走進背後的涼亭裡。
經過寧白峰邊時,桓君微微站定。
“別丟臉。”
說完,桓君在一張蒲團上坐下,閉目靜氣。
寧白峰目光自桓君上抬起,然後在涼亭裡掃視一週。
蔣方丈依舊在沉睡,蘇迎坐在欄杆上喝著酒,姜楓靜靜的看著他。
以實際況來看,他似乎沒得選。
桓君只是說了很普通的三個字,但份量卻極重。
寧白峰深呼吸後,轉走出涼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