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兩人的身上都有程度不同的傷口，頭髮凌亂，衣服和臉上都蹭髒了，四周全都是激戰過後的痕跡。
腹部劇烈起伏，兩人的口中都不停地噴出哈氣，身上也已經大汗淋漓，身為早已從樹下打到了外邊，暴露在月光下。
半睜的眼睛望著天上銀色的巨大圓月，卓男突然裂開嘴角，接不上氣地笑了出來：
“都這樣了……你還讓我……我可是……抱著死的覺悟……才敢……挑釁你的……”
他的實力很明顯抵不過歐陽禪，但兩人此時受的傷和消耗程度，卻幾乎不分伯仲。
“嘁，誰讓你了……只不過是我沒想到你會突然這麼做，可真嚇了我一跳啊，不過，打的真踏馬爽！可惡，託比那個混蛋……老子絕對要阻止你，靠！哈……哈……而且你，雖然才幾日不見，但你真的變強了啊……”
一旁的歐陽禪也四肢攤開，喘著大氣仰望星空，今夜月明星稀，涼涼的夜風吹拂在大汗淋漓的臉上，像炎熱的夏天來上一口特級冰鎮西瓜一樣爽。
“哼……我還處於……疲勞狀態呢……要是我補滿精力體力，你才不是我的對手……”
卓男扭過頭去看著他，他的眼睛已經腫了一塊，鼻子也流血了，這時候，他還有心思耍貧嘴。
“嘿，誇你胖你就喘，真不害臊……你怎麼可能打的過我，開玩笑……”
歐陽禪也扭過頭來，兩人相視一笑，就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樂呵了半天。
良久，在晚風的吹拂下，兩人才漸漸安靜下來，感受著陣陣涼意，卓男開口道：
“問你啊……歐陽楓……是誰……”
降人任務的拓印紙還藏在胸前的口袋裡，他終於把很早就想問的問題，趁現在問了出來。
歐陽禪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眼皮跳了一下，臉上浮現出一層別樣的表情，不過轉瞬即逝，望著空中隨風而動的薄雲，醞釀了一會兒，還是淡淡地從口中吐出幾個字來：
“他是我弟弟……”
“那個時候，你拼命捂住烏鴉教官的嘴的時候……就是怕他說出這個名字吧？”
卓男望著和他看的相同的雲，問道。
“是有什麼隱情嗎？”
歐陽禪抿起嘴，仰起頭，用頭髮把眼前遮成黑黑的一片，輕輕地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在我還是個小鬼的時候，就沒有跟我這個親兄弟在一起玩過多長時間，也就是在那一年，我親眼看見他被父親關進了地下大牢……”
“關進大牢？為什麼……”
“具體的我什麼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的這個弟弟從小就被人稱作‘千年一遇的天才’。”
“千年一遇的天才？”
“這不是誇張，是真的……據說他五歲就解開了上古時期留下來的數學難題，智商超凡脫俗，幾乎可以用天之驕子來形容……所以我還在玩的年紀，他就已經被家族重點培養了，父親曾說過他以後肯定是家族的繼承人，可誰知現在……”
歐陽禪嘆了口氣，似乎是在為他這個甚至沒見過幾面的親弟弟惋惜。
“話說，你是怎麼知道他的，這是歐陽家族可以算是禁忌的東西了……”
卓男聽聞，也沒有隱晦，直接把真相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