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給董蔓蔓包紮的傷口,旁邊分明繫了一個蝴蝶結,完全就是為了安撫這個精神病人。
董蔓蔓已經淹沒在疼痛裡,看著何帛深遠去的背影,就像看著一尊發光的大佛一點點的帶著光亮遠離自己的世界。
他應該是一個光芒萬丈的醫生吧,看背影是那麼驕傲。
而自己卻是泥土縫隙裡的小野花,苟延殘喘。
儘管包裡揣著兩千塊錢的紅包,卻一分也不敢亂花,房租、水電那一項不比自己的傷重要。
老媽還得坐月子,等著瞧吧,不出一個星期,保準又得催自己往回拿錢。
為了多賺錢董蔓蔓回公寓睡了三個小時,就又蹦蹦躂躂的去上班了。
清晨,何帛深開著那輛破桑塔納剛進院子,就看見自己那輛剛買了不久的悍馬滿身泥土的停在了院子裡,他眉毛微微一蹙,快速停車,疾步走進客廳。
“蔣鐸,你那輛破桑塔納什麼時候賣?”和蕭亮聊的正歡的蔣鐸被突然出現的何帛深嚇了一條。
“老何,誰惹你了。”蔣鐸長了一張痞帥的臉,也算是老天賞飯吃,深得女粉絲的喜愛。他桃花眼微斜看向何帛深,接著立馬從沙發上彈跳了起來,拉著蕭亮誇張的說道:“亮子,亮子你快看,這還是咱們的老何嗎?老何你是出去逃荒了嗎?”
何帛深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這才不到兩天就被那個瘋女人氣的鬍子咔嚓的,謝天謝地自己和她不熟。
“連臺手術,我先去洗洗,沒事別煩我。蔣鐸你抓緊給我把備份車鑰匙放下。”何帛深聲音有點沙啞,連著三天沒有休息好,不僅身體很疲憊,也非常困。
後半夜好不容易睡會覺,剛睡著就夢見那個董小姐渾身是血的出現在自己夢裡。
自被驚醒再難入眠,果真是被這個奇葩女人搞的走火入魔了。
看著何帛深上樓的背影,蔣鐸和蕭亮面面相覷,這是誰又惹他了?
“你是不是開他車了?”
“我之前開他車,他反應也沒這麼激烈啊?”蔣鐸一臉懵逼的回答道。
“那你說今天晚上的酒局,我還要不要提?”蕭亮是何帛深幾個兄弟中最為憨厚老實的一位。
“我不管,你們公司的事,別把我牽扯進來。”蔣鐸繼續他的大爺躺,忽然好像想起什麼似的悠悠的說道:“我感覺夠嗆,你看看你們這個何總,不是在研究所就是在去醫院的路上,他根本就不記得他還有公司這個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