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夢夢將身子藏進轉角處的牆後,等司馬汐推門進去了一會兒才走上前去。站在門口,她並未急著進去,而是在不斷觀察著周圍。
院子雖處於巷子較深處,但這條巷子的位置乍一看除了十分隱蔽外並沒什麼,可細看之下卻能發現其中的貓膩,大多數官員府邸的後門與其就一牆一道之隔,許夢夢甚至還根據方位判斷出自己府上的院牆也有一部分和它的對著。
將耳朵輕貼在門上聽了好一會兒,並沒有聽到裡面半分動靜,推了推門,沒想到竟然從裡面鎖著了。見狀她只好繞到旁邊,爬牆翻了進去。雙腳剛落到院子的實地上,一把刀便架到了脖子上。
“兄弟,正所謂‘來者是客’,你這樣的招待方式就有些不對了!”許夢夢絲毫沒有害怕之意,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說她今日出門本就做足了準備,身上藏得武器並不少,更何況現在司馬汐正缺的就是兵力,就衝她單槍匹馬跟到這裡的這份誠意他若是拒絕的話就是傻子了。
既然許夢夢能一進來就被人抓住,那隻能說明行蹤早被人發現了,只等著她自投羅網來著,既是如此,她不信見不到司馬汐。果然,許夢夢的話落,他便從人群后方站了出來。
“寧將軍!”司馬汐畢竟是在吃人的皇宮長大的,做事向來小心謹慎的他的確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而他也確實是故意將人引過來的,只不過沒想到是寧俊,這一瞬間的吃驚做不得假。
“不甘屈居人下,做事小心謹慎,且不是魯莽愚鈍之輩,不愧是我寧俊選中之人,當初的那封信也算是送對人了!”許夢夢將其重新打量一番,淡笑著說道。
原本司馬汐有些不明所以,現在聽到寧俊的話倒是有些驚喜,這人的意思是打算站到他這邊了?
不過驚喜歸驚喜,理智卻還是有的,他一向行事謹慎,自然不能憑寧俊的幾句話就信了他,況且這人可是朝中有名的滑頭,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他為了脫身而想的權宜之計,雖然不知容城送信那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
許夢夢也沒想自己三言兩語就打消了他的戒心,若他真這麼好糊弄她寧可放棄這枚愚蠢的棋子,見他沉默,她滿意地再次開口說道:
“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並沒有想與殿下同乘一船的意思,只是想與你做樁生意。”
“生意?”司馬汐疑惑地眯起雙眼,細細地品味她話中的真實性。
“對,生意,老實說我對幫你們爭奪那個位子並不感興趣,我感興趣的只是做好一個將軍,保家衛國,所以沒有參與到你們那場爭鬥中的必要。”許夢夢伸手擋開架在脖子上的刀,腳步輕盈地走到司馬汐的面前,直視著他的雙眼說道。
“為什麼是我?明明你有更好的選擇,他們都是選擇了七弟!”司馬汐同樣氣勢不弱地看著他,只是語氣中略帶了些自嘲。
“想必殿下也清楚,我這個‘銀面閻王’的稱號哪兒來的,但卻很少有人清楚劉江還有個私生子,他就是劉翼,據我所知他是七皇子的人。我這個人雖無情,但卻十分護短,話說到這裡想必殿下應該能明白寧某的意思了吧!”許夢夢的話雖說得漫不經心,但語氣中的深意任誰都能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