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當真是孽徒啊!”九尾狐依舊在悔不當初般的叫囂著,只不過,對於她的話語,塗山白卻是不置可否。
只聽得塗山白冷然而笑道:“既然事情都已經說開了,那就所幸再說的通透一點兒吧!我問你,當初……你為何會收我為徒?”
“本尊當年看你天資驚人,便想著要讓你繼承我的衣缽,所以這才收你為徒,不曾想到,你竟然是這般的白眼狼,竟然打起了弒師的主意,當真是大逆不道啊!”九尾狐當即便急聲的怒斥了出聲。
“既如此,那我倒是想請問一下,哪位師父在收徒弟的時候,有屠殺徒弟滿門的道理?對於此,師父何以教我?”塗山白如是言道。
“汙衊!汙衊!這是汙衊!你這……你這欺師滅祖之徒,不僅要怒殺你師,現如今竟然還要向你師父我頭上扣屎盤子、亂賊贓於我,當真是黑了心腸的!”九尾狐仿若受了天大委屈一般的跳腳大罵了起來。
“你可能不知道,我早慧——當日之事,我可是歷歷在目,斷不會出了任何差錯,直到此時,師父難道還想抵賴嗎?若真的如此,那我可就要小覷師父幾分了!”塗山白輕聲言道。
塗山白此時的神情,不像是在面對一位大仇人,反倒是還想以往承歡師父膝下的那般模樣,沒有一點兒的變化。
但是這樣的神情,卻是讓九尾狐的心涼了半截。
既然事已至此,她若是再行抵賴的話,那反倒是沒有意思了。
於是,在塗山白淡然無比的神情中,九尾狐一揮衣袖,恢復到了平日裡的那副模樣,又哪裡還有什麼慌亂神情啊?
很顯然,先前的那一切,不過都是這隻九尾狐偽裝的罷了,其目的,應當是有著讓塗山白放鬆心神的目的,只可惜,從始至終,塗山白都太過的淡定了,以至於九尾狐的這招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
“沒想到,小時候的記憶你都能夠記到現在,而且這些年來你始終都裝著一副師慈徒孝的模樣,當真是難為你了,就是不知,在師父我這尊大敵之前裝作一副乖巧、恭順、聽話模樣的你,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呢?”九尾狐一副極為感興趣的模樣,並與塗山白就此事探討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你是想拖延時間,不過我不介意與你嘮嘮嗑!”對於此,塗山白卻是以一副洞悉了九尾狐所有計劃的神情如是言道,彷彿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九尾狐在拖延時間一般。
面對這種神情的塗山白以及說出這種話出來的塗山白,九尾狐先是怔楞了一下,繼而卻是忍俊不禁的輕笑了起來:“原來,你也是在打著拖延時間的主意啊?差點兒還真被你給騙過去了呢!不過這樣一來也好,如此……就看看到最後我們之間中究竟是誰的拖延時間策略更勝一籌了!”
對於九尾狐的說辭,塗山白不置可否的說著道:“你既然這樣想,那就當做是這樣吧,反正……我是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