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讓我睡睡，有點暈！”
齊川枕著她的腿就睡，雖然閉著眼但還能感受得到那路的蜿蜒曲折，胃裡很不好受。
黎南子有些尷尬，想要求助錢能但發現他正專心地駕駛，這路況是不怎麼好。
看向窗外，青山上盤旋的水泥路像是白色的森蚺，姿態優美、形狀多樣。
“這路倒是和去我家的路很像！”
習慣了盤山公路的黎南子通常不暈車，她肘著窗戶看風景，沒留意到齊川在朦朧的睡意裡奮力抵抗眩暈感。
過了一山又一山，路越來越陡了。
轉彎多，又要避讓車輛，速度不一會讓人更加暈車，齊川忍不住咳了兩聲。
“老齊，怎麼樣？”
“還能堅持，你剎車再緩點！”
“好！”
兩人的對話讓黎南子很愣，她還不知道齊川暈車。按說，一般男青年都不暈車吧？何況是齊川這種常年車途勞頓的人。
“你還好吧？”黎南子關切地盯著齊川，發現他的臉色不好。
齊川仍是閉著眼睛，勉強扯出笑意，又伸了手出來。“給我牽手，我就沒事！”
這怎麼拒絕？
黎南子伸了手過去，任由齊川握著。有了手牽，似乎要好得多，心情一好也能抵抗暈車感，齊川慢慢地睡去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窗外的風景換了又換，也算終於翻過了秦山。
見齊川睡著了，黎南子輕聲問錢能：“這後面沒山了吧？”
“要到的時候還有幾座，大概還有半個小時！”
其實齊川已經醒了，他只是不想說話、睜眼，心裡期待著早點結束這磨人的車程。不過，思及自己躺了這麼久，黎南子的腿該麻了，他又不好一動不動。
咳咳——
齊川起來了，瞄了黎南子一眼，給她捶了捶腿。“腿麻不麻？”
黎南子受寵若驚，趕緊攔下齊川的手，連連回答：“沒事，我還好。你趕緊躺著，別睜眼睛！”
對待暈車的齊川，黎南子很是溫柔耐心，這一點他自己也發現了。
“那我能躺你肩上嗎？”
還沒等答覆，齊川直接將腦袋耷拉上去，發覺不穩還伸手抱住了黎南子。“有點抖，我怕摔著！”
這場景，不就是擁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