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闆!”
黎南子不怕折騰,她兜兜轉轉,跟著的人也兜兜轉轉。在這異域,黎南子的感官都聚於眼睛,倒沒那麼多防範。
齊川是直達,所以晚點出發,和黎南子約定的地方是一個小莊園。
別的地方九月底都收花了,這裡的花因為不作商用而任其開放至凋零,正好滿足黎南子的小心願。
達到之後,先是粗略賞了小景,身處明信片之內心情很是奇妙。
打車去目的地,黎南子上車就累了,小睡了會兒。齊川的電話、微信,她統統沒看見。
“到底在哪兒了?不接電話,我看你怎麼找得到我!”
齊川先到了,就在薰衣草花田。不過,這地方很大,入口也不止一個,黎南子不跟他溝通的話,兩人互相找起來也得費些時間。
車到了,司機隨意停了個地方,黎南子下車後拿著觀賞票入了園。
万俟汮訐跟上來時,黎南子已經打了電話正在往花田望臺上去,尋人的神態一看便知。
“還真是來會面的!”万俟汮訐微微有怒。
如何碰面,不必再像以往那樣精心設計了,万俟汮訐此行只為攔截。
滿世界的花海,紫綠色一片。因為不是花季,沒有那純正的紫色海洋,甚至還有衰敗之感。不過黎南子不介意,她還很喜歡凋零的場景。
落花也美,不遜開花。
薰衣草和普羅旺斯緊密相連,成了青春期少女的痴戀,那時候什麼願望、什麼誓言都可能與之沾邊。長大後,才知道普羅旺斯很大很遙遠,薰衣草也不止法國才有。
二十出頭,已經不再迷戀紫色,也不怎麼喜歡薰衣草了。
現在置身其中,雖不欣喜若狂,卻還是有圓夢的感覺。
“這個角度不錯,先拍一張吧!”
正取著景,毫無人跡的花海里突現一抹身影,那藍黑色的西裝讓人心生熟悉。
万俟汮訐出現了,黎南子驚訝得放下了相機。
這怎麼又見面了?
黎南子有些怕了,該不會又要面臨一場誤會和解釋吧?!
可是,不坦然面對,難不成還能逃、還能躲?別無選擇,見到了只能打招呼,說幾句話是在所難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