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下午六點,圈圈醒了,卻沒有見到它最期盼的人。
肖老頭似乎懂圈圈尋盼的目光,笑著說:“小姑娘有急事先走了,明天會來的,你好好養著啊!”
黎南子是被万俟汮訐帶走的,說是要帶她去見公婆。
生怕万俟汮訐進店攪擾,黎南子主動辭行,到路口等他。万俟汮訐也沒說要看看她的工作環境,直接就帶她走了,彷彿很是著急。
黎南子一直覺得緊張又好奇。
這麼久了,万俟汮訐都沒讓黎南子見他家人,這次怎麼這樣著急?
“我……那鐵皮石斛還沒養好呢!”
“沒事,即便你養得再好他也不會誇獎的!”
黎南子愣了愣,有些不解,但又不好過問。反正,她感覺万俟汮訐跟家裡人的關係很冷淡,他的生活跟孤兒沒什麼區別。
“別多心,我的小黎!”万俟汮訐溫柔地笑了笑,“他主要是不喜歡我,所以連帶著你不喜歡。我家小黎這樣優秀,不缺他的認同!”
果真,如万俟汮訐所料,万俟老爺子沒給兩人好臉色。
這一次是万俟老爺子主動探訪,兩人回到家時他已經在了,而且正拿著那株鐵皮石斛玩弄。
“回來得真早啊!”
“那是小黎費心費神種的,你拔了做什麼?”
一見面,父子倆就是劍拔弩張的狀態。
万俟汮訐的父親以前勸兒子珍惜所愛,現在卻後悔莫及,他兒子已經為愛失去自我了。
別說事業了,父子關係都快沒了。
“這隨處可見的地攤貨,我不稀罕,拔了便拔了,如何?”
“我知道你喜歡野的,那你自己喜歡便好。你現在拔我們養的東西,不怕我也回你嗎?”
言語間盡是諷刺之意,黎南子不是太懂,但父子倆人都明白得很。
万俟汮訐的母親是正室,而万俟老爺子現在還珍視的那躺在醫院的植物人是野花。
思及兒子敢說敢做,万俟老爺子將那株石斛放在桌上了,瞅了黎南子一眼冷哼著就離開了。
犯不著為了干涉兒子的婚姻,而讓他已經對不起的人失去生命。況且,這一次他是來辭行去國外的,因為海外資產受到了嚴重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