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過幾年,這沒有白長芸在旁邊的感覺,就像螞蟻在爬,
啊,師父,就睡一下,拜託了,就陪我睡一下就好。
睡不著,完全睡不著。
可惡的老太婆,我本來明明可以一個人過得很好,你卻……嗚。
小世子新房間的不遠處,國師屋裡,很巧的,也有一個人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長芸躺在床上,睜著眼楮看著眼前那枚小夜燈,總覺得床邊缺了什麼東西,閤眼卻無睏意,
明明自己已經一個人睡了幾百年,不應該啊……
她飽滿的腳趾熟練的夾住了床邊輕柔的紗幔,在腿間不停摩挲,
一圈又一圈,紗幔在她白皙的小腿上纏繞,紅潤的腳趾時不時用力拉扯,在腿肚子上還勒出些肉感,
若是林一帆能看見,一定又要放個前有絕景的路牌,可惜看不見。
白長芸腳趾拉扯著臥榻上的紗幔,不止是身體上的不習慣,還有些腦子裡的,總覺得自己真的跟當了個媽一樣。
弟子有沒有好好睡覺?他早慧,一個人睡覺也沒什麼事吧。
早知道就應該把護障放遠一些,放到小弟子屋子那頭去,也能知道他睡了沒有。
用靈氣尋去,只能知道他在屋裡,而且乖乖躺著,呼吸頻率均勻。
林一帆發現師父沒有注意到自己可以觀測靈力,而且還能辨認出很細微的靈力波動,白長芸探過來的靈識未曾隱藏和偽裝,自己一下就發現了。
看來師父也想知道自己睡了沒,狀態如何,
那就有機可乘!
小世子起身,一下抱住了枕頭,一副蒙頭痛哭,假裝抽咽的模樣。
白長芸也很快就注意到了,冷眉微皺,怎麼回事……
算了,去看看他吧,就看一眼。
白長芸起身,柔軟輕薄還有些半透的睡裙本應垂到地上,卻和她的玉足一樣,離著地面就差兩指,卻是怎麼也落不下去。
她開啟房門,開啟前用靈力輕輕灌注在了門軸的地方,讓自己開門的時候不會發出聲音,
這個動作完全是下意識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防著誰,就是不想讓人知道。
白長芸走到小弟子的屋子前,透過窗縫見到了窩在被子裡,像是個小球一樣抱成一團的小弟子。
林一帆能感覺到師父的視線從窗縫間傳來,但他現在不能從被子裡出來,以他對白長芸的瞭解,
看見自己了,無論自己是哭是笑,她一定都會轉頭就走,必須先讓她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