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縫裡往師姐的屋子裡一鑽,
這屋子的四面牆上貼滿了各種宣紙。
林一帆靠近看了看,
都是師姐這些日子裡收集來的卡圖城各處地圖,城防資料,還有各處高手名錄,和一些重要資訊,
就這?
小鳶往桌子上一坐,
“這是走之前,師父交代我收集的,在這種煙塵之地,是收集這些資訊最好的掩飾,不會有人懷疑師姐這個風流才子的人設,
嘿嘿,師弟啊,你看起來很失望啊,要不要師姐給你摸一摸呀。”
說完小鳶還故意把衣襟往下拉了拉,
卓凡連忙走上前護住林一帆,遮住孩子的眼楮,用著她貧瘠的詞匯量抗議,
“小,小姐,登徒子,下作……”
師姐還真是,久別重逢,也沒有一點變化呢。
小鳶笑著把衣襟拉了上去,她就是想戲弄戲弄卓凡,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崩得難受,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我們一起再收拾一張床出來吧,住在一個屋子裡,我也能放心些。”
說完小鳶挽起袖子就開始收拾起了房間裡雜亂的東西,
好像師姐,也不是一點變化都沒有呢。
林一帆注意到了窗臺上有一小盆黃色的小花,走近看看,也是月見草,
這種小花雖然沒有國師府院子裡精挑細選的那些花植開得艷麗,但卻很好打理,是一種在任何環境下都能盛開的頑強植株,
哪怕是在這乾旱的大漠裡,一到了花期,依舊開得隨處可見。
屋子裡小鳶和卓凡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打鬧鬧,
窗戶外,卡圖城的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商隊和本地的百姓都戴著面具,有說有笑,好不熱鬧。
京城如今是愈發危險,南疆王的二十萬鐵騎隨時壓境,東邊的幾個世家大族也暗中準備上臺咬一塊肉,
皇帝年幼,太後干政,外戚一點點滲透進大乾朝權,
而他們的動作都不敢太張揚,暗中磨牙利爪,原因只有一個,
國師白長芸還坐在京城的那個位置上。
大漠裡的卡圖城越是熱鬧,林一帆越是能感覺到師父獨自一人在京城裡無所依靠,
好像看到了大批臉在書房裡審閱著那堆讓人頭疼又看不完的文書,
今天明明是師父的生日,雖然自打自己到了國師府的這些年,就沒有見過她老人家過了哪怕一次的生日,更是連提都不會有人提,
幾百年的時間,她自己也把這些東西看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