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白日,天色卻相當陰沉,積雲中雷聲滾滾,大雨盤陀而落,已經將京城內外的道路淋得泥濘,
格金谷僅剩的一隻手,時刻摸著劍柄,他最終還是不信這幾個錦衣衛突然好心,但既然提了,自己也可順水推舟要一匹好馬,
格金谷的呼吸漸趨平穩,對著錦衣衛行禮,
“不勞煩諸位護送了,給我一匹快馬就好。”
錦衣衛也很配合的牽來了一匹快馬,格金谷探了探,馬身並無負傷,沒有被動手腳的痕跡,起身上馬,
側馬而去。
城門上的紅袍錦衣衛中,有個紅袍上瓖著金邊,看上去級別就不低的頭子,看著瓢潑大雨中格金谷縱馬離去的身影,
旁邊手持龍紋刀的副手跟金邊紅袍的錦衣衛搭話,
“新垣大哥,那格金谷還真沒有上當,不過我們就這麼放他走了嘛?要放新垣劍冢的劍守出城去追嘛?他們劍守去討伐魔劍,理由也是足夠正當的。”
金邊紅袍的錦衣衛一邊拍落身上的雨水,一邊回答,
“不用,我們是錦衣衛,優先按太後指示行事,不要放人,
放心,這小子雖然警惕、陰毒,可惜年紀不大,不懂藏鋒,敢在京城這麼鬧,我們就是不出手,他也出不了京城五十里。”
京城外的道路上,
格金谷縱馬而馳,馬蹄不斷濺起泥濘地上的水花,
到了水路和陸路的岔路口時,格金谷還觀察了地上的腳印,加上錦衣衛提到過碼頭,
各種線索都在告訴他,水路上有很強的人在等他,走陸路不會錯。
就在馬匹一路飛奔,快到能換馬的驛站時,馬掌上的蹄鐵跟不聽使喚一樣,在地上打滑,
砰!
馬匹滑倒在地,
格金谷迅速從馬背上躍起,落地,警惕的看向地面,
泥巴和雨水混雜的地面上結了一層的冰,
也難怪馬掌會打滑。
大夏天的道路結冰,
難道是白長芸?
不對,若是白長芸,自己已經命喪於此了,哪裡會給自己反應的時間。
而且這冰質地也沒有那天擂賽上看到的,阻止新垣鳶鳶的那面冰牆來的結實,
有人要殺自己,但不是白長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