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找個深山,苟他個一萬年,歸來我自無敵。
但眼下重要的還是活過十七天。
終於,在林一帆絕食一整天後,他盼了許久的人影從外頭走了進來。
鶴發童顏,和前幾日路上的華彩正裝不同,她換上了一套明黃色的居家輕紗羅裙,光著腳踩在離地兩指高的空氣上,緩緩走了過來。
確實如果足不沾地本來就不用穿鞋子,在外穿個鞋子估計也是禮節性質。
那雙腳,好白好乾淨,能清晰的看見其中指節的運動。
光線似乎都只顧著暈染她踩過的地方。
她一邊走近,世子周圍的僕從也一邊退後,都很自覺的和國師保持一丈的距離。
“他是怎麼了?”白長芸的語氣裡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只是單純與那幾個奶孃詢問世子情況。
“回大人的話,世子從昨日這個時辰開始,就不願意再張嘴,是什麼東西都不肯吃啊。”
白長芸皺了皺眉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林一帆,
“可是他現在不正在對著我張嘴嗎?”
世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啊~”
周圍的僕人們看了都一臉的吃驚,她們是怎麼哄都沒用,怎麼國師一來,他就張嘴了。
白長芸退了兩步,示意奶孃們可以上前去喂世子,但她剛一退後,世子的嘴就又閉上了。
白長芸只能再走近兩步,世子嘴重新張開,但等她再退後,奶孃們走上前的時候,世子嘴又閉上了。
她嘆了口氣,
“算了,本座來喂吧,你們把世子餐膳放他椅邊。”
幾個奶孃放好後退後,白長芸上前去,端起拌著蝦仁玉米蘿卜等的嬰孩餐。
林一帆這回又是更加靠近的看到了白長芸容貌。
如果拋開她要殺自己這件事不談,這長得是真好看,那面容精緻如工匠精雕細琢,淺露半肩白皙似羊脂玉石。
白長芸用小勺裝起一隻蝦仁放進林一帆嘴裡,林一帆的眼楮在白長芸的身上完全挪不開影,也不太知道在意自己在吃什麼東西。
雖然臉上沒有表情,但白長芸那半蹲在地上的腳趾微微蜷了蜷,似乎是為世子吃下東西而感到開心。
林一帆正細細端詳那飽滿圓潤透著些紅暈的腳趾,他突然又咳嗽了起來,是剛剛的蝦仁忘了嚼就吞了下去。
白長芸疑惑的看著咳嗽個不停的林一帆,再看了看不遠處的奶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