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兩個人一直拉扯，直到又有人出來才把撐紅傘的女人帶走，宋念聽到那女人在大門被關上前叫了聲，“小舟……”
林越舟捏著煙的手指顫了一下，宋唸的心也隨著一縮。
大門重新關上，只剩下那把紅傘在風雨中飄零，似在訴說著什麼。
林越舟就那樣一動不動，煙也不再抽，任由它在他的指尖自生自滅。
宋念幾次想開口說什麼，但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他這樣子太破碎了，破碎的就像這場猝不及防的大雨。
空氣是凝滯的，只有汽車的引擎聲轟轟作響。
終於在林越舟指尖的煙快燃盡的時候，他開啟了車門，煙節被他丟進了雨裡，他也下車將那把在風雨飄搖的紅傘收了起來。
他走到大門口，將傘放到了門旁，他定定的站了一會才回來。
車子調頭，離開。
由始至終他都沒說一句話。
終還是宋念先開了口，“你還好吧？”
他沒答，宋念有些尷尬，暗暗咬了下唇，轉頭去看扒著車窗的公爵。
它這一會也出奇的安靜，宋念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再吭聲。
車子開回了林越舟的住處，他下車走了，就那樣走在雨裡。
雨，似乎又大了一些，一顆顆的都砸在他的身上。
看著，讓人不由有的些心疼。
公爵拍著翅膀飛起來，在車內焦灼的飛來飛去不肯落腳。
“你想去陪他是嗎？”宋念說著也開啟了車門下車。
可是公爵並沒有飛走，而是圍著宋念。
“你想我留下來陪它？”宋念問。
“陪他，陪他，”公爵嗚咽。
宋念沒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是這樣走掉又顯得自己太沒人情味了。
“媽媽，媽媽……”公爵又這樣叫了兩聲。
宋念伸手將在雨中撲騰的它接在掌心，“你也是心疼他嗎？”
公爵嗯嗚了一聲，蜷縮在宋唸的掌心裡。
宋念抬頭看向門廳，林越舟明明進去了，可是裡面都沒有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