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宋念與她的距離就是給她最好的懲罰。
“媽，我累了，想回去休息，您也回去休息吧，”宋念是真的累。
自從外婆去世以後，她的心就像是一下子枯萎了。
“好，你好好休息，等過兩天媽媽去看你，”顧嵐說完看向了不遠處。
那兒站著林越舟和周之琰兩個人，這幾天他們一直陪在宋念身邊，她都看在眼底。
顧嵐能肯定他們都是愛宋唸的，可宋念會選擇誰，她也弄不準。
林越舟很明白的過來，“伯母。”
“照顧好念念，”顧嵐囑咐。
“我會的，”林越舟應下也輕攬住宋念。
周之琰站在那兒沒有動，不是他不想過來，而是他知道宋念不會給他機會照顧她的。
顧嵐走過他身邊停下，“之琰，這幾天辛苦你了。”
“媽，我是應該的，”周之琰的聲音微啞。
這一聲媽讓顧嵐還是動容的，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離開。
葬禮現場最後只剩下宋念和林越舟還有周之琰，宋念知道再不捨得外婆，她站在這兒也不會把外婆換回來了。
她看向了林越舟和周之琰，“謝謝你們一直陪著我，也謝謝你們在最後讓外婆沒留遺憾……我需要休息，你們也是一樣，再見。”
她走了，沒有跟林越舟一起，也沒有跟周之琰一塊。
林越舟也沒有去追她，而是目光追隨的看著她，他知道她需要一個人來消化失去至親的難過。
其實親人離世後下葬前並不是最痛的，最痛的是往後每一個想念卻再也看不見摸不著的日子。
“要一起走嗎？”林越舟看向周之琰。
“你先走，我再一個人待會，”周之琰始終看著墓碑上外婆的照片。
林越舟微挑了下眉，先離開了。
周之琰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墓碑面前，對上照片上外婆的目光，“外婆，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找您親自賠罪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