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個老東西,”康旗挫牙,“如果不是林律師,他們肯定得灌宋總酒。”
就連康旗都看出來了。
她又欠了林越舟一次人情,哪怕不想。
而且這次不光是欠人情,還被誤會了。
“你們宋總說不準還怪我呢,”林越舟那懶漫漫的嗓音在夜風裡格外寒涼。
宋念一直臉色不太好,他除非瞎了看不到。
“呵呵,”康旗笑著,“哪能……”
“你沒看到她的臉拉的比驢還長,”林越舟看向了宋念,明亮的路燈光線刺眼,落在他眸底卻是轉瞬即失,像是被他吞噬了。
“不就是沒能喝上老茅嘛,一會我讓你的康師傅搬兩箱,”林越舟不可一世的把嘲弄說的明明白白。
宋念沒回駁,也沒解釋,只是對康旗說了句,“你先回去。”
康旗也感覺到了氣氛的微妙,他遲鈍兩秒才哦了一聲,不過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
“林律師,我們能聊聊嗎?”宋念神色晦暗,嬌俏的小臉上蒙著一層陰雲。
林越舟清涼的眸色從臉上掃過,“好,聊。”
這兩個字說的讓宋念有種他很不爽的感覺,其實她挺有壓力的,只要是跟他說話。
他這麼一副調子,宋念胸口的憋悶感更重了。
她深吸了口氣,“謝謝林律師。”
又是幾個字。
林越舟輕擰了下眉,手指輕摳了下耳朵,“都聽起繭子了,還有沒有點新鮮詞?”
宋唸的視線與他的下巴平行,鋒銳弧度的比例感很強,猶如他這個人一靠近便有壓人的氣場,“是我欠林律師的太多了。”
“我又沒找你討債,你又現在還不上,還三天兩頭的掛嘴上,有意思嗎?”林越舟今天的語氣格外的不好,似乎誰讓他氣不順了。
其實今天這個飯局,全程他都壓制著那些人,讓他們都是隻敢喝酒不敢說話。
現在對她,也是一樣。
這脾氣簡直跟女人遇上姨媽期一樣。
“我是還不上,但我會還,”宋念也不卑不亢。
“呵,”林越舟一聲輕嗤的冷笑,“怎麼還,陪我喝酒?”
話不多,但很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