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念敢要就不心虛,也大大方方承認,“大半還……多點。”
左青表面淡然如水的面容還是起了波瀾,不過良好的修養,還有多年應付太太們的從容讓她接著就笑了下,“夠狠的啊。”
這幾個字可不是誇她。
宋念拿起勺子舀了口湯喝到嘴裡,味道十分鮮美,“不算狠。”
左青將擦完手的紙巾疊好放到一邊,“是他不對在先,你怎麼著他都沒二話。”
雖然跟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婆媳,但宋念一點都不瞭解她,也弄不準左青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可有一點能肯定,左青跟周之琰是母子,她不可能是向著自己的。
宋念很小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想要的東西自己爭取,不要指望別人給或施捨,她悠然的喝著烏雞湯,“是啊,我原本想讓他淨身出戶的。”
左青始終沒動筷,仿若只是來看宋念吃東西的,“那你怎麼還給他留個褲衩?”
那絲怨念還是隨著這話給暴露了出來。
宋念輕淺一笑,那笑就像是花瓣拂水般輕盈,“褲衩當然是留給他遮羞的。”
正洲是周之琰的東山再起,如今宋念抽走了三分之二的股份,就像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被人朝心髒捅了一刀。
命雖然還在,但是元氣大損。
左青拿起了筷子,夾了塊刺參給她,“這麼多年的夫妻了,終還是有感情的。”
宋念放下了勺子,人往椅子靠去,一副吃飽了的架勢,“有感情,他就不會幹出那種事來。”
“念念,人都會有一念之差……”
“他們在一起一年了,不是一天,也不是一次,”宋唸的話讓左青微僵。
半天,左青才嘆了口氣,“是我教子無方。”
可她今天絕對不是來道歉的,而且她說的也是事實,宋念沒有接話。
“念念,能不能再給之琰一次機會?他跟我說過了,他心裡只有你,那個女人只是……他一時糊塗,”左青還是勸說上了。
宋念用沉默當回答。
左青的面容露出一絲尷尬,她可不是個會低聲下氣求人的主,今天她這樣子已經放低姿態了。
氣氛僵住了,但宋念知道並不是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