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和蛤蟆有緣,聽見這兩個字就有笑的衝動。
唐璜當然也接砣,星城話心領神會的意思,跟著說了一個:“蜜蜂狂追蝴蝶,蝴蝶卻嫁給了蝸牛。蜜蜂不解,那蝸牛老態龍鍾的,我又年輕又勤快。”剛哥跟他的兄弟們也不解,問那是為什麼呢?
蝴蝶回答:“人家好歹有自己的房子啊,哪像你還住在集體宿舍咯。”
輪到剛哥,他搖腦殼,說還是你們厲害,我一下子講不出,我自己喝酒算答,自覺幹了一杯。我發現剛哥人也還算老實,給他的印象分提高了一個檔次。後來他那幾個兄弟又講了幾個黃色小段子。幾圈下來,大家又喝了不少。
看來唐璜內心深處是和房子槓上了,連講個笑話都不離主題。我小聲問邊上的唐璜,和江若漓怎麼樣了,還有那房子裝修得怎麼樣了,實際上潛臺詞是關心我借給他的錢下落不明。酒後吐真言,他坦白他和若漓又掰了,主要就是因為房子問題引發的口角,錢目前陷在股市裡,不過他保證過些日子一定會還我的。
這也沒法子,漸漸長大的我們都逐漸明白,愛情,不管你有多轟轟烈烈,最終都得被生活招安。
過了一會,唐璜大嘆一口氣說:“現在買不起房子的男人,就和生不出孩子的女人一樣。”
這個話題很有人氣,大家議論紛紛,結合當前某某貪官,某某大款有多少豪宅小蜜的社會現實,我們總結分析發現,其實當下我們國家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無房就無妻,多房就多妻。
話說回來,女人們想住那種門外有草坪花叢的美麗大房子也沒錯啊,誰不想啊,你別說江若漓喜歡大房子,我也喜歡。前些天陪林子看了套複式洋房,久久徘徊不忍離開,一套房子居然有數個陽臺和大大的曬臺,未來我可以在星光下給孩子講故事。我和家門原哥有個共同的愛好,給孩子一架買天文望遠鏡,讓他看星星,等孩子睡覺了,我就用望遠鏡看女鄰居洗澡。
想象中的未來場景很美好,回到現實一問價格我的熱情就熄滅了大半,售樓小姐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對我說是可以按揭的,她問我:您需要按揭多少年?我說如果一定要有一個期限的話,我希望是一萬年。
我對唐璜說:“璜哥,我有句話就和你直說了,如果你不喜歡聽,就當兄弟我是酒後放了個屁。”
他說好。
我說:“透過我的觀察,若漓這樣的女人並不僅僅是喜歡大房子本身,她是喜歡在裡面讓別人看,這樣的人永遠都走不出來了,你不必等了。”
璜哥喝到有點頭重腳輕睜不開眼了,按星城話說是“眉閉眼閉”的。他說:“我想我是喝多了,給我拿點醒酒的東西來。”
我說好的,大聲喊到:“服務員!去拿帳單來給他咯,他埋單!”璜尿遁。
這次約會是剛哥發起的,當然他還是搶著埋單。估計剛哥一開始請師唸的時候也沒料到今天會來這麼多人,會喝這麼多酒,他在本來不厚的錢包拿出了最後三張紅票子,咬著牙豪氣的買了這相對昂貴的燒烤單。本來他可能想著送師唸的,見我和唐璜兩個護法金鋼似的站在邊上,一下沒說出來,師念自己先開口說她和唐璜住在同一方向,順道一起回去,於是大家一鬨而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夜很深了,只有這個時候世界彷彿才稍似安靜,星星躲在厚厚的雲朵中安睡,藍色的乾爽地風悠悠地吹過屋頂,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好覺。我對自己說睡吧,為了明天的太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