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我就被錄取了,這一切在我看來是那樣順理成章。
那是7月底的一天,我在家裡看書,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喂,你好,我是XX公司的,通知您8月6日到公司來上班……”電話裡的聲音很好聽,磁性而透著幾分爽朗。
“哦,是師小姐呀,是不是真的,不是騙我的吧?”我心裡一高興話就多了;
“是的咧,我反正告訴你噠,來不來由你!”
呵,大公司的前臺都真氣足些,“好咯,麻煩你再講一遍,具體是幾點種?剛才太高興了沒聽清楚。”“9點正。”
“晚上啊?”
“那你就晚上來落!”啪,電話掛了。
掛上電話我有些後悔,還沒到公司去就調人家姑娘口味,會不會給公司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管她呢,她又不是領導,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人有點興奮。
報到的那天早上我們這一批雛鳥,在公司門口集合後就被一面包車拖到老電視臺集合,帶領我們的是人力行政部的何經理,大家習慣親切一點叫何姨。
成立股份制公司上市後有了股民的支援,臺裡馬上就建了一個現代化的建築群,從新辦公樓到住宿小區一應俱全,原來老電視臺的辦公樓這邊就只留下了一部分負責發射塔的技術人員和個別欄目的工作人員。到那一看才知道原來是由駐守老電視發射塔的武警戰士組織我們進行軍訓,教官看上去和我們年紀相仿。
軍訓一開始我就感覺到畢竟是工作了呀,和走進大學校門時的軍訓感覺完全不一樣了,我發現我可能是其中最認真的。
趁著練習立正站姿的時候我開始好奇的打量身邊這些在烈日下和我一起受苦受難的20來個兄弟姐妹們。曰:百年修得同船渡。其實過渡能有多長時間啊,那麼我們這群人今天能夠站在一起共苦,多不容易啊,照這麼說我們很有可能前幾輩子都是在一個圈裡長大,在同一個草場上嬉戲的羊兒或駿馬。問了一下,這批人大都還真的屬馬或羊,呵呵,想著想著自己不禁覺得好笑起來。
大概掃了一眼,我應該是這批人裡海拔最高的,而最有明星臉的就是站在我隔壁的這個帥哥了,他比我矮一點點,應該有1.78吧,體形挺標準的,貌似潘安。其實潘帥哥什麼樣子我也沒見過,和大夥一樣純粹道聽途說,但是用面如凝脂,白齒朱唇來形容我身邊這位一點都不過分。只是我不知道潘哥在的那個年代的審美標準是否以東方秀氣的矮鼻樑為美,反正身邊這個帥哥有著大衛石膏像一樣挺立的鼻子,絲毫不亞於今日《諜中諜2》海報上的阿湯哥。真的,作為男人我很少也沒有必要來誇耀讚美同性,好在我也不是GAY。稍息時我乘機用肘碰了碰他:“你叫什麼名字?”他頭也不敢側的小聲回答:“黃躍,你呢?”“我叫呂途……”
“邊上的那個高個子不要講話!”耳邊傳來了教官的呵斥。
“我冒講話啊?!”我很快回了一句,因為透過觀察我認定這個傢伙雖然叫得響,但“不咬人”。
教官瞪了我一眼:“那你嘴巴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