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大踏步朝向陽這邊走來,跟鄭航擦身而過的時候,輕輕側身,鄭航倒是沒讓,瞧著老大不服氣。
就在陳遠要順著樓梯拐角消失的時候,向陽才衝著陳遠背影,“你不需要對我這樣,如果真的想要幫助我,那天就該幫了,馬後炮沒什麼意思。”
陳遠停了腳步,轉身,“所以你覺得別人幫你都是應該的?”
向陽被他問的語滯,面子上要強,仍是往下,“我從來沒這麼說過。”
“那就好。”
“你什麼意思?”
“我幫不幫你,全看自己開心,我那時不想幫,現在我又想幫了,看心情。”陳遠說的慢吞吞,順帶還輕輕緊了下衣釦。
向陽被他說的噎住,熱血往腦袋上一衝,噔噔幾步走到鄭航面前伸手奪了藥袋,又蹭蹭下樓走到陳遠身邊,手一伸,直直舉在陳遠面前,“既然你這樣說,我現在不高興接受你的幫助,請你拿回去。”
陳遠纖長睫毛輕輕往下垂,瞧了瞧晃晃悠悠被向陽攥在手中的藥布袋,“既然不需要我幫忙,生病的時候直接拒絕就好,何必現在馬後炮?”
向陽被他搶白幾句,句句都是順著自己剛才說她的話懟回來,她原還想著隨便說句我有沒有要你幫我,但想了想確實自己生病的時候是陳遠照顧,這樣一說即顯得不講理,也顯得沒邏輯,她張了張嘴,臉色都變了,硬是憋著說不出什麼。
陳遠抬眼瞧她,聲音沒什麼太大情緒,“你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了,不用送。”
向陽就這麼舉著藥布袋,直看著陳遠徹底消失在樓梯口。
鄭航從樓梯欄杆趴著往下望,笑吟吟,“這人說話真厲害。”
向陽抬頭,狠狠瞪他。
鄭航吐吐舌頭也就不再說話。
兩人進了屋,本來還心情很好的向陽似乎被陳遠懟的不輕,這會兒正默默坐在書桌前,繼續整理顧山的資料。
而鄭航卻因為見識了這一場有意思的場景,而從鄭父責罵的壞心情裡解脫出來。
他正舒服窩在向陽家的沙發上看體育頻道,手上拋了一粒花生米到嘴裡,“你家的零食跟你真像。”
向陽心情不好,壓著火怕影響鄭航,側耳聽了聽,沒回話。
鄭航見向陽不理自己,以為對方沒聽見,突然坐起來,有心逗弄向陽,“誒,我說你跟陳醫生不打不相識,天天這麼對著幹,生活也不算沒趣,要不你跟陳醫師試試?”
試?呵呵。
向陽在心裡冷笑,心想鄭航這沒心肝的說的是人話嗎?上一次還讓自己假扮女朋友,這一次就打算把她推出去,再說她喜歡的人明明是他啊!才不是那個說話得理不饒人,往那一杵就能讓她憋到內出血的男人。
她心煩的很,無處發洩,只能沉默把手中的筆用力在紙上滑了滑。
鄭航沒瞧出向陽的心思,又補了一句,“我可真羨慕你,這麼快就有了發展目標,不像我,什麼都沒有。”
向陽居然從他華語裡面聽出落寞,她默默轉過頭,瞧鄭航一眼,“你能不能別自己在哪幻想,你這麼愛想,幹嘛不去當編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