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無染寺有強佔農田,強行讓百姓捐贈田產,可有此事?”張俊平笑眯眯的看著李家家主,輕聲問道。
“啊?!”李家家主一愣,隨即明白,張俊平這是要羅列罪名準備收拾無染寺。
想到自己一家老小的命都攥在對方手裡,李家家主只能違心的說道:“聽說好像有這麼回事!”
張俊平滿意的點點頭,又接著說道:“我還聽說,無染寺的僧人,藉著求子的便利,猥褻調戲良家婦女,可有此事?”
“……”李家家主瞪大了眼睛,看著張俊平,此時他才真正領悟,什麼叫抄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張俊平這是準備直接斷了無染寺的傳承,把無染寺給毀了。
一旦背上猥褻,調戲良家婦女這個罪名,任你是千年古剎,也要毀於一旦。
“這個……要不小人再去勸勸慧覺老和尚?”李家家主有些慫了,小聲道。
“嗯?”張俊平一皺眉頭,冷冷的看著李家家主。
李家家主打了個寒顫,只感覺張俊平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樣,在他心上揮來揮去了隨時都有可能,一刀砍下來。
“無染寺藏汙納垢,妖言惑眾,強迫百姓捐贈,猥褻調戲良家婦女,已經違背了佛教的教義!
完全就是一群披著和尚皮的流氓惡賊!”張俊平的話像三九天的北風一樣,冷的讓人渾身發抖。
張俊平鷹視狼顧,看著十大家族的家主們,直看得他們頭皮發麻,坐立不安,才展顏一笑。
張俊平臉上恢復平日裡溫和的笑容,讓後衙的室內溫度都好像高了不少。
十大家族家主暗暗鬆了一口氣。
“我和無染寺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我並不是刻意針對他們!
實在是,一群出家的和尚,不說安心禮佛,靜心修行,卻要學那世俗之人斂財!
寺廟名下坐擁數萬畝良田,卻不交稅,不納糧!
這樣的和尚,簡直就是國家的敗類,朝廷的蛀蟲!
我知道你們和無染寺交際頗深,不要怪我不給你們機會,兩天時間,要麼無染寺每人留下三十畝口糧田,其餘的所有田產交出來!
要麼,我見到無染寺妖言惑眾,強佔民田,猥褻調戲良家婦女的罪證!”張俊平笑的很燦爛,很陽光,可是十大家族的家主卻忍不住渾身發冷。
這是逼他們站隊,就像之前一步步逼著他們放棄金銀礦一樣。
原來他們就不敢和新任知縣作對,如今牟平縣多了一千四百禁軍,就更不敢了。
“請知縣大老爺替小人做主,小人的族侄媳前去無染寺上香求子,結果被無染寺的僧人騙進佛堂,給玷汙了!
可憐我那侄媳,是個性格強烈的女子,回到家就上吊自了!”劉家家主普通一下跪倒在地,痛哭流淌的訴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