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大家被妒忌衝昏了頭腦,忘記了永珍書院是誰開的。
雖然最近張俊平一直很安分,三點一線,沒有再殺人,可是開封府的人可沒有忘記,那個殺人如宰雞的魔王張俊平。
如今頭腦清醒過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自己居然敢質疑張俊平舞弊?
自己怎麼會質疑張俊平舞弊?清醒過來的眾人那還敢開口說話,只盼著剛才喊的人多,沒有人注意到自己。
“放肆!高中頭名的考生謝勘,大中祥符元年的發解試就成高中貢舉第六名!
大中祥符二年,會試時發揮失常,與進士失之交臂!
那謝勘與本官也算是同窗,你是在懷疑本官洩題與他?”梁固怒聲呵斥道。
“學生不敢,只是那永珍書院剛剛開院幾個月,如何解釋十三名學子,十五名先生二十八人全部考取貢舉?”愣頭青完全沒有發現剛剛站在他身邊的人,已經悄悄遠離他。
“哼!如何解釋?又何須向你解釋?一屆發解試,錄貢舉千餘名,是不是也要一一向你解釋他們如何中舉?
不知反思己過,卻只知道妒賢嫉能,妖言惑眾,似你這等頑劣之人,便是考中進士,也是朝廷之害,百姓之毒!
如果你有證據離開呈上來,否則就要妖言惑眾,聚眾鬧事,本官必將知會開封府,取消你今後的考試資格!”不等梁固開口,蔡齊冷哼一聲,大聲呵斥道。
蔡齊嫉惡如仇,最是看不慣這種妒賢嫉能的小人,因此直接出手斷了愣頭青考生今後的科舉之路。
“啊?!不,你不能取消我的資格!”愣頭青書生這才驚醒,大聲叫喊道。
“如果你有證據證明永珍書院舞弊,就拿出來,去告御狀都行!
否則就是妖言惑眾,聚眾鬧事,緊緊取消你的資格已經是法外開恩!
否則按照大宋律令,你這是誣告,誣告杖三十,充軍途千里!”梁固冷冷的看著愣頭青書生說道。
說完又看著其他人冷冷問道:“方才還有何人喊有舞弊?一起站出來,拿出證據,本官必會秉公執法!”
“我家還有事,兄臺告辭!”
“對了,你一說我想起來了,我老婆快生了,我的回去看看!”
“我娘也快生了,我的回去看看!”
“我出來的時候,忘關門了,我得趕緊回去!”
一瞬間,貢院原本近萬人,一散而空。
就連那個愣頭青書生,也終於聰明瞭一回,跟著人群逃離貢院。
“梁勾院,既然考生都散去了,你我二人也該去向官家交旨了!”看著眾人散去,蔡齊才對梁固說道。
“啊?!是啊!該向官家交旨了!
蔡內翰,你說那永珍書院,參與科舉的二十八人全中,當真沒有貓膩?”考生散去,梁固到是對永珍書院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梁勾院,永珍書院如何做到的我確實不知,不過裡面應該沒有貓膩,我相信梁勾院斷然不會給永珍書院漏題的!”
“莫說我和那永珍書院,張俊平沒有任何來往,就算有來往,身負皇命,某也斷然不會坐那舞弊之事!”梁固昂首凌然說道。
這就是梁固的驕傲,一個敢於直接批評頂頭上司的強人。
“哈哈哈!我卻是信得過樑勾院,不會坐那舞弊之事!”蔡齊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