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哥哥,這酒賣十貫一罈如何?”
“十貫一罈?這麼便宜?伯安等你的酒釀出來,我要一百壇,不我要二百壇!”高遵甫一副不差錢的樣子,豪爽的說道。
“高家表哥,彆著急!我今天叫三位哥哥來,是想讓三位哥哥成為這酒坊的東家!
等三位哥哥成為酒坊東家,還怕沒有酒喝?”張俊平笑著給高遵甫,楊文廣,曹僖滿上酒。
“成為酒坊的東家?”曹僖有些不明白張俊平的意思。
“伯安捨得把這酒坊和我們分潤?”高遵甫目光炯炯的看著張俊平問道。
“高家表哥,你這話說的,一世人兩兄弟,錢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一些腌臢之物!豈能和你我兄弟的交情相比?”張俊平假怒道。
“這……是哥哥錯了!哥哥說錯話了!你我兄弟情義,其實金錢能夠衡量的?
伯安你說吧,怎麼個章程!”高遵甫連忙認錯。
“神仙飲,神仙醉,無疑都是當前最好的酒!這酒我們自然不能自己獨享,必然要進獻給陛下!
因為這酒坊的份子分成十份,其中五份送到東宮,給大王!
另外五份,我留兩份,高家表哥,文廣哥哥,曹家哥哥你們三人一人一份!”
“這……多謝伯安厚意!只是這份子太多了!我們無攻不受錄,不能接受!”高遵甫果斷的搖搖頭。
論武功高遵甫不如楊文廣和曹僖,但是在為人處世上,高遵甫可比楊文廣和曹僖強多了。
換句話說,楊文廣和曹僖是比較純粹的武人,而高遵甫幼讀詩書,比楊文廣和曹僖多了一些彎彎繞。
當然也有遺傳基因的原因,高家歷代家主情商都非常高,五代七王外加一個“女中堯舜”的皇太后,可以說高家是大宋第一權貴之家,無人可比。
“哈哈!高家表哥,自然不會白給你們!”張俊平大笑道:“三位哥哥也知道,前段時間我張家出的事情!
說來慚愧,雖然勉強追回一些產業,但是家裡的錢財確實沒有多少了!
現在建酒坊,開書院,我張家實在是難以維持!才厚著臉皮向三位哥哥求援!”
“伯安,你缺錢說一聲就是了!拿酒坊的份子給我們,看不起我們是怎麼?”曹僖怒道。
“是啊!伯安你差多少錢,說個數,回頭我讓管家給你送過來!”楊文廣也跟著表態道。
“酒坊和書院確實要不少錢!這樣,回頭我讓管家給你送五萬貫錢來!你先花著,不夠再說話!”高遵甫想了想拍案說道。
這大概就是是金錢如糞土的英雄豪情了。
“三位哥哥請聽我一言,我自然清楚,如果我說缺錢,三位哥哥肯定會傾囊相助!
我把酒坊的份子分給三位哥哥也不完全是因為我張家缺錢!
酒坊的利潤實在是驚人,如今我張家勢弱,壓不住這滔天財富!
正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沒有對應的權勢,空有財富,是禍,不是福!
我分給三位哥哥份子,就是希望借三位哥哥的肩膀,幫我扛一扛,幫張家爭取一些休養生息的時間!”張俊平端起酒碗,真誠的說道。
“伯安扛起這個家不容易啊!好,你說的事情我應允了!酒坊的事我幫你扛了!”張俊平的話引起了楊文廣的共鳴,第一個拍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