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該告訴雲闌,她亦心悅於他。
父母兩人皆是一怔,月爸爸想了想,說,“榕榕,人與人自打相遇的那一天,便在為離別做準備了,哪怕親如父子,亦是如此。”
“你雖是我們的女兒,但你亦是你自己,無論你如何選擇人生的道路,只要安全,幸福,我們做父母的。。”月爸爸頓了頓,眼神中流露出不捨的情緒,“也唯有支援。”
孩子是你的孩子,但她也是她自己。
“爸。”月榕眼眶紅了,她沒想到爸爸會這麼說。
“好了,別哭了。這麼大的孩子了,還老是哭鼻子。”月爸爸說,“如果有一天,你要離開家,記得告訴我們一聲。”
月榕消失了。
雲闌翻遍整座青雲宗也沒有找到月榕,他問遍青雲宗上下,沒有人知道月榕去了哪裡。
他日日守著月榕早已寂滅的魂燈,他發出去的一條條傳音,全部石沉大海。
所有人都告訴他,月榕已死。
但他不信。
小師妹怎麼會死呢?
他還沒和小師妹成婚呢,小師妹還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怎麼會死?
小師妹一定是躲起來了,一定是。
她是不是害羞了?
還是小師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她,所以的一切全是他的幻想。
小師妹,你回來吧。
只要你回來,不喜歡我也沒關係。
我會藏起我的心意,以後只做你的大師兄。
你回來,好不好?
大雪紛紛揚揚,雪地中行走著一位面色蒼白的男子,他手中拎著一盞早已熄滅的燈,漫無目的的在大雪中行走,身後的一串串腳印又被紛揚的大血覆蓋。
一道凌厲的劍氣從身後而來,正中男子的心臟。
鮮紅的血從胸口彌散,紅的像雪地中開出的紅梅。
他倒地不起,任由大雪將他的屍體覆蓋,他蒼白的手死死握著燈柄。
風雪亦懂情思,將他的手和燈柄凍在一起,永不分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