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到阿成打來的電話時,還在圖書館看書喝茶,剛剛從考古基地學習回來一週,課程基本上也都結束了,昨天將最後一門課的期末考試咔嚓後,就這麼等著過幾天的放假。
阿成打來電話我倒不是很驚訝,但這麼急著催我回去那可是頭一次,那他一定是出了什麼要緊的事。於是我聯絡了一下曹院長說想要提前回家,曹院長沉吟片刻,還是同意了,於是我在網上火速買了一張夜裡的飛機票直達合肥。
葉爾那爾考完試回來看見我在收拾東西,驚奇的問我又去哪考古,我搖搖頭,只說了句我這回家呢。
葉爾那爾塞了點好吃的給我,順便問我:“不去和其他人告一下別嗎?”
我搖了搖頭:“事情有點緊急,還是算了吧。”葉爾那爾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其實我並非不想告別,我只是無法面對李晶對她說一聲再見,下學期李晶準備畢業就很難見上了,我還是偷偷的離開吧……
我收拾東西出了宿舍門,走在學校的道路上,給燁老闆發了個訊息:“我先回皖南老家了,過完年咱再聚。”
我收起手機,出了校門,坐上了去往地窩堡機場的公交車,飛機是晚上兩點的,現在才六點,不急。等公車的時候,我下意識從口袋裡掏出了萬寶路,口袋自盒子沒了之後,已經成了我的菸袋了,以至於同學裡誰沒煙了都會去摸我的口袋,口袋感覺有點髒兮兮的,打算回去就收好不用了……
一根菸的功夫,車就到了,我上了車,朝著學校的方向揮了揮手,內心其實很希望能看到李晶的……
從我們學校到地窩堡要轉兩次車,兩個小時的顛簸後,我到了地窩堡機場航站樓,一番操作和安檢後,我進去找了個星巴克做好,進門火機就被收走了,煙癮犯了挺難受的,這下只好來杯咖啡漱漱口。
我開啟了微信,阿成把我拉進了一個三人小群,有他和我還有元安,元安我是認識的,皖南外八行內名角,本是我大伯的手下,摸黑功夫了得,看來這件事應該和墓穴有關了……
我在群裡問了下事情的大概,沒人應我。另一邊,李晶頻繁給我發訊息,問我去哪了為什麼電話也不接是不是失蹤了還是出事了同學都找不見……
我想了下還是把早已編輯了很久的話給刪了,合上了手機,一口口的喝著咖啡……
十一點多阿成給我發來一段話,我快速掃了一眼:皖南,三里河村,回來細說。
我知道這個村子,這是大別山南麓下的一個小村莊,比較閉塞。我回憶了一下大別山走向,那裡是有不錯的風水寶地的,但墓葬很少,即使有也是近代的,阿成這是要幹嘛?
我搖了搖頭,又想著問問大伯,但恐怕大伯現在應該在睡覺,算了還是回去再說吧。航站樓傳來我那班機的登機提示聲,我提起行李跟隨人流進了室外登機通道。
一月裡,夜晚的烏魯木齊,室外能達到零下二十多度,煞是寒冷刺骨,這段路走的我異常艱苦,所幸,沒有下暴雪,不然飛機就不用飛了,我登上飛機,走到了靠窗邊我的位置,看著窗外黑暗的戈壁風景輕聲說了一句:“再見了,美麗的烏魯木齊,再見了,李晶。”
“睡一覺醒來就到家了”,我慢慢閉上了眼睛……夢裡,姐姐的身影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李晶的笑容……
第二天早上十點,我抵達了合肥新橋國際機場,給阿成發了個到達的訊息,在路邊打車,正要準備上車時,阿成發了一句話:“別急上車,我們來接你,很快就來了。”
好吧…我掏出了根菸點上,慢慢等著,合肥的變化挺大的,但我沒在這待過多久,阿成家倒是在這有些生意和勢力,也不知道經營的咋樣了,現在由誰負責……